“搞突襲啊,我會被你嚇死的。”
“這都能把你嚇死啊。難怪一隻蟑螂就能把你折騰一晚上。”
為了紀念昨晚拍死蟑螂的英勇事跡,鬱桉特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安思桐和她並肩走著:“蟑螂這種生物,與人類的生活密切相關,是消滅不掉的,你要是怕,就該去找個對象。”
鬱桉想了想:“要是對象也怕怎麼辦?”
“那就一起喊救命吧。”
“...........”
岑莯從她們旁邊經過,催她們快點進去,阮總監都已經到了。
進去會議室,環視了一圈,鬱桉找了個位置坐下,將圈線本翻開,攤開放在桌上,簽字筆放在頁麵中間。
阮聽時一身職業裝,簡潔幹練,頭發低低的盤起,黑眼圈被粉底液遮蓋住了一些,紅潤的唇,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端莊嚴肅,從容優雅,少了穿著家居服素顏時的我見猶憐,多了幾分疏離的氣質。
上挑的眼尾在眼線的作用下顯得更加淩厲,整個人氣色看著非常好,和早上在家吃早餐時的狀態,判若兩人。
前麵已經放映著等會她要準備講的PPT頁麵,手裏握著一隻翻頁筆,邊上是助理給阮聽時準備的咖啡。
每當這個時候,鬱桉就常常會聯想到對方在家裏的模樣,與現在形成的反差,會讓她心底產生一種微妙的感覺。
尤其是昨晚,阮聽時解開睡衣扣子的那個動作,再與現在對方襯衫扣子嚴嚴緊緊的扣到最上麵一顆,連鎖骨都不露出來的模樣,她就有種自己見到過別人沒見到過的東西,從而有種奇妙的喜悅誕生在心頭。
會議沒正式開始,鬱桉撐著手肘,眼睛偷往阮聽時的方向瞄。對方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眼眸時往她身上微掠而過,鬱桉又趕忙低下了頭,裝作在看本子上記的東西。而實際上,她上次會議,上上次會議,在本子上記下的東西,潦草得她如今,全然都看不懂。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周五下班,鬱桉難得的,見到了阮聽時準時下班。
雲畹和她約飯,地點在一家中式餐廳。
距離九空大廈沒有很遠,她是掃了輛共享騎過去的。
餐廳是中式複古的構造,座位被打造成船舟的形狀,門口放著一把油紙傘,立著一個研磨的雕塑人。
環境整體來說不錯,燈光是暖色調的,很有溫馨的氛圍感。但雲畹約她來這裏吃,原因就比較簡單,純粹隻是手裏有張團購的優惠劵,喊她來也隻是為了湊齊至少兩人的團購人數。
等菜期間,雲畹去上了個洗手間。
鬱桉百無聊賴,將手機倒扣在桌上,手指輕點著手機殼,環視了一圈環境。
進門的一桌,她總覺得眼熟,不免多看了一眼,發現還真就是認識的人。
她就說,阮聽時今天怎麼如此準時下班,原來是約了人吃飯啊。
坐在阮聽時對麵的,是一位戴著黑邊細框眼鏡的年輕男子,坐得很端正,正在與阮聽時進行交流。
阮聽時態度就顯得冷淡多了
——不過阮聽時在外待人好像都比較冷淡疏離,所以她一時無法判斷阮聽時到底是見在見客戶還是在幹嘛,但就這客氣的氣氛,肯定不是與朋友吃飯。
雲畹從洗手間回來了,與此同時服務員上了第一道飯前菜——手拍黃瓜。
她吃了一塊,視線又往阮聽時方向看去一眼,對麵男士很貼心的給阮聽時遞濕巾,鬱桉想起溫吟枝的話,恍然大悟,對方是在相親!
後續的飯菜她吃得心不在焉,最後對雲畹說:“你幫我一個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