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桉:???
她想說,她隻是開個玩笑,對方知道了什麼?
鬱桉沒繼續糾結,放過自己所剩不多的語文理解能力。
反正,這事就算翻過一篇了。
鬱桉連滾帶卷的用被子裹住了自己,臉埋進柔軟的枕頭。
見對方這般像是要把自己給捂死的姿勢,阮聽時抬手扯了扯她肩膀上的被子,不禁發問:
“你不熱嗎?”蓋得如此嚴實。
“唔.........不熱。”鬱桉不想抬起自己的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她沒看鏡子,但是已經感受到臉熱,可想而知一定是泛紅了。
阮聽時應該都看到了吧?她這樣子對方難道看不出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嗎?為什麼阮聽時可以這麼坦然?!是她的問題還是對方的問題?
“要不要把空調調高一點?”
“我不冷的。”
“我看你好像有點冷的樣子?”
鬱桉扭了扭身子,聲音悶悶的:“我就喜歡蓋著被子吹空調,舒服!”
“.........”
阮聽時唇角微不可察的輕笑了下。
她沒這麼不解風情,隻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鬱桉的反應這麼大,挺讓她滿意的。
折騰到現在,夜已經深了。
阮聽時出差回來,托著疲憊的身子,硬是因為一隻蟑螂,進行了一番大掃除,精力早已經被耗空。
而鬱桉,此時眼裏,也泛起了困倦。
兩人分別睡下,中間隔著半個人的距離。
鬱桉睡覺喜歡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一絲光漏進來。
漆黑的空間裏,呼吸變得很輕很輕,與空調吹出的冷氣融為一體。
半晌,身邊人翻動,衣料與被子摩挲發出窸窣聲。
鬱桉正躺著,眼睛閉著,眼皮卻忍不住在動,似乎感受到,旁邊人氣息的逼近。
但她沒睜開眼睛,維持著一個姿勢:右手手指搭在左手手腕上,雙手放在腹部。
若是換作平常,她不會如此規規整整的。
偶爾手指動一下,有點不習慣,所以哪怕她很困,也沒能立馬入睡。
夜風到窗台轉了個彎。
吹動樹梢的葉子簌簌響。
阮聽時累得不行,可真躺下卻沒法入睡。
靜默流淌進心扉,而過分漆黑的環境,如抽絲般一點點牽出不好的回憶。
隻覺得睡到後麵越來越壓抑。
胸口有點悶,窒息感循著記憶湧來,編織成自我束縛的網,纏得心神不寧。
她猶豫再三,抬手輕輕碰了下鬱桉。
鬱桉沒睡得很熟,這般一碰便醒了。
聲音有些暗啞:“怎麼了?你睡不著嗎?”
她其實一直都有感受到,阮聽時失眠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人睡在同一張床不習慣?
遮光窗簾很厚實,房間內幾乎沒有任何光線,阮聽時知道她側頭在看著自己,一雙明亮的眼睛透著澄澈的光,但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阮聽時坐了起來,於是鬱桉也跟著坐了起來,靜靜的等著她說話。
幾綹柔軟的秀發滑進領口,側邊發絲半遮住了阮聽時的側顏,阮聽時微轉頭,輕聲開口:“你習慣開著燈睡嗎?”
鬱桉眨了眨眼睛。
她平時沒有開燈睡覺的習慣,開著燈她可能不容易睡著。
但聽阮聽時這話,又結合之前她某次半夜出來客廳喝水,看到對方的臥室門縫下還亮著燈,就知道了阮聽時有開著燈睡覺的習慣,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