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桉覺得自己腦子被果酒給灌壞了,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毫無營養的東西。

清祁市近來天氣炎熱,連著好幾天都是高溫天氣。

鬱桉本想出去兼職跑外賣,用充實的生活擠走胡思亂想,但現在看來顯然不太行,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的,不想這麼熱的天氣出去外麵搞得到時候中暑。

下午一點過去沒幾分鍾,天空似是來了一場人工降雨,劈裏啪啦一頓落下來,又急又猛,空氣沒涼快下來,倒是變得又潮又熱,悶得很。

鬱桉與溫吟枝說好了,等會去找她提升廚藝。

溫吟枝沒比她大太多,又是她的房東,又是和她朋友雲畹相識,因而走得近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而且溫吟枝和阮聽時又是朋友,而她恰好和阮聽時又是室友,想不熟悉都難。

這天的溫吟枝穿著一身淡灰色的長裙給她開門,溫吟枝一個人住,房子一廳四室,光聽著就覺得大,好在主人收拾得溫馨整潔,看著除了寬闊一點,挑不出其他毛病。

進到客廳時,鬱桉還看到了挽著頭發,穿著圍裙的雲畹,在廚房瞎搗鼓什麼。

她剛想問雲畹你怎麼在這裏時,溫吟枝先回答了:“雲畹她說想學廚藝,正好,你們兩個人我一起教。”

雲畹甩了甩沾有水珠的手,輕佻眉梢:“溫老師,帶新同學來啦?”

鬱桉走到雲畹的旁邊,瞥了眼盤子裏的“傑作”,微張著嘴:“你怎麼突然有興趣,學做菜了?”

“鬱同學,你來學做菜,我就不能來學?”

“我可沒這麼說,隻是驚歎一下你的勤勞而已。”

“是溫姐讓我來的。”

“上次溫姐在我家坐了一會兒休息,我煮了個麵給她吃,她嫌棄我的廚藝。”

“...........”

廚房很大,站三個人不成問題,走動自由,一點都不顯擁擠。

說是學做菜,但其實更多時候都是三個人在聊天。

鬱桉學做菜的目的倒沒那麼強烈,她隻是需要有什麼事情占據一下她的大腦,於是這一下午聊著聊著,了解到了不少關於溫吟枝背後的故事。

溫吟枝幾年前就結婚了,去年離婚,這間一廳四室的房子,其實是母親送給她的婚房。

四個房間,一間大人住,一間小孩住,一間拿來當大人的書房,一間拿來當小孩的書房,剛剛好。

她母親算盤主意打得很好,隻是沒顧忌到溫吟枝本人的感受,所以結婚後,四個房間特別適合她和丈夫分房睡,就更別提什麼孩子了。

算了算年齡,阮聽時好像和溫吟枝一樣大,於是一個想法在鬱桉腦海裏冒了出來。找到機會,她小心翼翼的問:“溫姐,那聽時姐她有對象嗎?”

應該是沒有的,然而這隻是鬱桉自己的心中所想。

阮聽時平常不是在公司工作,就是在家裏書房待著。

但偶爾,阮聽時會出去,身為室友,鬱桉不方便打聽太多。

說完後,鬱桉覺得自己問的話有些突兀了,畢竟人家在講自己的感情經曆,而她卻問起別人的來,莫名顯得有幾分刻意。

她抿了抿唇,想說些什麼來彌補,然而人家溫吟枝根本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勁,很順其自然的回答了她:“聽時啊,她應該也要結婚了,最近她母親催得緊,不過她要求太高太苛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

聽到結婚兩個字,鬱桉心裏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一下,不痛不癢,但不是很好的滋味。又聽到後麵的“要求太高”這些個字眼,她其實想問,是要求高還是不喜歡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