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閉上了眼睛。

然而這不是夢,閉上眼睛聽覺更加靈敏,在這般寂靜的環境下,能夠清晰無比的聽見對方的腳步停在了她旁邊,而後傳來一陣衣料摩挲和氣息逼近的動靜,鬱桉便知對方蹲了下來。

阮聽時蹲下先撿起了被子,而後看著地上的人微微蹙眉,似乎在擔心對方這樣容易著涼,又在思索這人怎麼摔地上來了還能睡得那麼沉。

想把對方給喊醒,卻在伸過去手指的一瞬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阮聽時愣了片刻,而後將掌心覆蓋在她的額頭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剛才身上肌膚都還有點冰涼的人,怎麼這會變得這麼滾燙?

不僅額頭,臉頰,也都比正常的人要更燙一點。

如果此刻客廳開了燈,那麼阮聽時便能夠看到鬱桉紅得滴血的臉蛋。

鬱桉內心活動頗為複雜。

她居然摸了我的臉,我的臉想都不用想,肯定非常的燙,這樣會不會暴露?

到底是該繼續裝死還是醒來?

於是她腦海裏同時出現兩個小人在爭辯。

小人一:為什麼要繼續裝死?

小人二:因為你看到了不該看的。

小人一:人家現在又沒有在換衣服。

小人二:你難道不該感到心虛嗎?

小人一:心虛什麼,又不是故意的。

小人二:可你就是看到了。

鬱桉眉眼皺了皺,最後睜開了眼。

對上阮聽時關切的眼神:“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鬱桉扶著她的手臂起來,坐到了沙發上,阮聽時坐在她旁邊,有點擔心的詢問:“頭暈不暈?”

鬱桉扶了扶額頭,好像確實有點暈,腦仁還有點疼,但可能隻是醉酒的緣故。

見她這個樣子,阮聽時要去開燈給她找藥,鬱桉忙不迭拉住了她的手腕:“別........”

阮聽時納悶:“別什麼?”

“不是,我是說,我沒事。”鬱桉訕訕然回答。

阮聽時不太放心,又用掌心覆在她的額頭上:“你額頭這麼燙,要不量一□□溫?”

為了讓對方真的相信自己身體上的“燙”,並不是因為發燒,鬱桉隻好鬆開對方的手腕,著重強調:“能不能就別開燈了?太刺眼。”

阮聽時的臥室是開著燈的,因而客廳並不會很暗,但阮聽時翻抽屜找體溫計還是找了一段時間。

鬱桉量完體溫,舉著敷衍的看了下度數,而後用很肯定的語氣,將體溫計塞到了阮聽時的手上:“沒發燒。”

阮聽時狐疑的看向她。

這麼暗的光線都能看得到?

她走到臥室門口,對著燈光看,確實沒發燒,於是她更加狐疑了。

鬱桉清了清喉嚨:“那個,我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這次沒等阮聽時回答,鬱桉人就已經溜進房間裏,並且緊緊的關上了房門。

阮聽時睫毛顫了顫,對方的舉止行為好像有點不太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後醒來回憶起一些事情,所以感到很尷尬?

這個理由確實說得通。

阮聽時正要轉身回房間,卻又聽見對麵房間門開的聲音,鬱桉探出個腦袋,像夜晚偷油吃的小老鼠。

第11章 打聽、豐胸健美操

“我想洗一下澡。”

鬱桉打開另外一半房門,阮聽時看清她手上拿著睡衣。

“你,徹底醒酒了?”

“嗯,我腦袋清醒得很。”

“現在是淩晨,要不等早上再洗?”

“我身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