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聽時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喊名字就行。”

鬱桉想了片刻:“你比我大,要不我喊你姐姐吧?”

阮聽時手指微頓,轉而點點頭:“這樣也可以。”

之後鬱桉就開始一心一意的研究起食材。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首先是將土豆切成絲條。

鬱桉想切得薄一點,所以動作放得很慢。

第一刀切得太厚,鬱桉企圖把厚土豆片立起來,再切一刀,弄得薄一點,卻發現這樣壓根沒發下手,於是她放棄,繼續切第二刀,比劃了半天,菜刀落在砧板上,蹭出一小塊幾近透明的小薄片。

好吧,又失敗。

明明看別人切菜都挺簡單的,到了自己手上卻格外的笨拙。

當一刀下去又再次切空時,阮聽時聽聞動靜抬起頭,朝廚房斜側過目光。女孩紮束著丸子頭,上衣領口一截白皙的脖頸微垂著,盯著手裏的菜格外專注。

她指腹在周刊滑涼的頁麵摩挲著,眸光凝聚在廚房一抹倩麗的背影裏。

好不容易把土豆全部切成了片,鬱桉鬆下一口氣,轉而雙手握著菜刀。

阮聽時太陽穴一跳,對方這陣勢,像是要把土豆剁成泥的衝動。

看著砧板上比自個手指還粗的一根根“土豆絲”,鬱桉犯了難,於是橫七豎八又切了幾道,才終於將土豆絲給弄好裝盤。

阮聽時看她切菜看得心驚肉跳,不禁將腿上的周刊拿起放到桌上,站起往廚房走去,見到擺在料理台上一盤所謂的“土豆絲”,長相千奇百怪,就像是調皮的小孩把報紙給剪碎的即視感。

看到對方進來,鬱桉怪不好意思的,弄菜的動作停了下來,眨了眨眼:“我這技術不行的,讓你見笑了。”

穿著居家服的阮聽時輕輕靠在料理台邊緣,素淨的臉在廚房采光效果頂好的狀態下,幾乎找不出什麼瑕疵。

對方出聲提醒她:“你注意一點,別弄傷了自己。”

“我會小心點。”鬱桉與她對視:“你會做菜嗎?”

雖然她覺得阮聽時應該不會,但是她還是抱著,或許能找到一個人教她做飯的期望。

“不會。”阮聽時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鬱桉用手背擦了下落到額前的發絲:“我還想著說,如果你會的話,我就跟你拜個師父,讓你教我呢。”

說著話,一個沒注意,鬱桉嘶的一聲,猛然抬起了手指。

阮聽時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對方切到了自己的手。

指尖上染著一點紅,鬱桉咬了下唇。

阮聽時牽引過她的手,看了下後把她拉到了客廳,去櫃子裏翻找出創可貼。

鬱桉另外一隻手想從阮聽時手中接過創可貼自己來,但阮聽時並沒有將創可貼給她,而是撕開,小心翼翼的在鬱桉受傷的手指上纏上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空調的緣故,阮聽時輕扣在她手腕上的指尖有點涼。近距離下,鬱桉能看到對方烏黑的睫毛根根分明,在公司沒機會和阮聽時挨得那麼近,當下她坐在沙發上,從對方手裏抽出指尖,多了一份她讀不懂的留戀。

手機被放在廚房料理台邊上,鬱桉過去拿,剛好就看到安思桐發過來的消息,是分享給她的小說清單。

=你不是問我看什麼類型的小說嗎?這些都是我看過覺得挺不錯的,你可以看看。

好奇心驅鬱桉當場就點開了看。

《花花情史年下篇》

《雙修法則》

《坦然相對》

《指尖上的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