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淡地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比武該開始了吧?我看大家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得好,有什麼恩怨,今兒就一統解決了,我贏了耶律貴佑後,再和你比一場,但願那時候,你還在場上!”
她的態度,自信得簡直自負,說起‘贏了耶律貴佑’這種話時,簡直就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就是文楚,也不得不佩服這位姑奶奶的強悍。
他連忙站了起來,凝神將內力灌注到聲音裏,使得聲音能夠傳遍整個訓練場所有地方,“武林大會已傳承數百年,其結果好壞甚至會影響到各位在江湖中的地位,想必我不說大家也知曉其中規矩,還望大家用心遵守。按照慣例,曆來比武都由一對宗師級高手開場,今年武林大會的開場,便由來自大乾的容昭,以及來自北穆的耶律貴佑比試,生死不論!”
文楚話音剛落,耶律貴佑便一個大鵬起飛,氣勢洶洶地落入了巨大的石台上,神情中充滿陰測測的味道,他手執一人高的粗杖,杖頭直指容昭,囂張又傲慢。
“你上來!到現在還不敢上台,敢情是怕了爺不成?”
容昭自然不會讓耶律貴佑先聲奪人,伸手在椅子扶手上輕輕一拍,整個人便如一隻羽毛般輕盈飄逸地落在石台上。
他們一個膀大腰圓,麵容平庸,一個清豔絕倫,飄飄欲仙,簡直是醜和美的兩種極端——實際上,耶律貴佑真算不上醜,可誰叫他想不開,和容昭站在了一處,這簡直是世間最殘酷的對比,容昭的美貌已經不需要錦上添花,可耶律貴佑實打實地感受了一把落進下石,被比得連一根頭發絲都及不上了。
台下觀戰的人,左看看耶律貴佑,一粗糙大漢,謔,傷眼,右看看容昭,一絕世佳人,啊,治愈啊!
隻一個照麵,容昭便攏住了在場三分之二人的好感度,剩下的全是北穆人,總要給自己國家留點麵子才是,耶律貴佑長得再寒磣,那也是他們的王子啊!
“不用廢話,比試吧!”容昭冷冷地道。
這耶律貴佑當真是沒什麼自知之明,憑他剛入宗師境的實力,在他們當中可算是墊底的了,偏偏看輕了她身為女子的身份,大約還覺得捏了顆軟柿子吧,哼,想占便宜,今兒就叫他崩一口牙!
容昭素手一揚,一股雄渾得不似女子陰柔的剛烈勁氣從手掌中縈繞而出,由慢到快,很快便形成了兩個手掌大的無形的漩渦,被容昭平平地推向了耶律貴佑!
耶律貴佑眼中閃過了一絲嘲弄,就這點小手段,就敢對上他?這賤人今天輸定了!等他們徹底打敗大乾,弄死秦瑄後,他就把這個女人廢了武功,關在自己身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不玩玩都對不起自己,至於那緹也想要這個女人,大不了借給那緹上幾次,等那緹沒了新鮮感,自然不會再和自己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