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Y Y後,她說:“你還以為你快斷網了,要休息了。”

陸景說:“我在家裏,不會斷網。”

梁辰:“咦?你在本地讀書?”

陸景:“嗯。”

梁辰故作深沉地說:“小朋友,還是少玩遊戲,多學習哦。”

陸景哦了一聲,“那我看書去了。”

“別啊!”梁辰說,“我跟你開玩笑的。”

想到陸景是孫彬鬱朋友,梁辰順口問了句:“你是帝都人?”

陸景嗯了聲。

“哎呀我也是。”梁辰說,“你在哪兒上學來著?”

陸景:“南大。”

梁辰:“學弟!”

陸景:“?”

梁辰:“我也是南大畢業的!”

陸景沉默了一下,說:“09級?”

梁辰驚歎,這人真是神了!

她說:“這你都知道?!”

陸景說:“那年南大爆冷,收分線創歷史最低。”

梁辰:“………………哦。”

梁辰無話可說。

南大以理工科見長,收分線特別高,就連藝衍本科分數也不低。梁辰那年雖然專業考了第一,但是文化分實在慘不忍睹……

所以,陸景除了是個狙神,多半還是學神。

梁辰很有自知之明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進入遊戲介麵,梁辰打開地圖,看到陸景標記了機場,梁辰瑟瑟發抖。

“我們一定要跳這裏嗎?”

“有我在,你怕什麼?”

耳機裏傳來少年清澈的聲音,像一股小旋風,鑽進腦海裏,揮之不去。

有我在,你怕什麼。

有我在。

梁辰一瞬間就忘了剛才陸景是怎麼懟她的,唇角帶笑,說:“好的。”

女人吶。

打開降落傘的時候,陸景說:“按住a l t e r鍵,可以轉勤視線觀察四周。”

梁辰按他說的做了,瞬間嚇得魂飛魄散:“媽呀!怎麼密密麻麻的人!”

她一直知道跳機場的人多,但是從沒有在落地之前以這樣的視角看過。當所有選擇降落機場的人都還飄在空中,沒有遮擋物的時候,密密麻麻的黑點充斥著半空,那種視覺衝擊是非常可怕的。

陸景說:“先別激勤,好好看離你最近的那幾個人他們會往哪裏去。煙囪房有兩個,雷達站有兩個,後麵機庫還有幾個,小診所也有人,看到了嗎?”

梁辰點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陸景根本看不到她點頭。

“你記住這些人的大概去向,出來的時候也有個防備,別瞎跑。”

梁辰又點了點頭。

現在離地麵還有兩三米高,梁辰說:“有個人跟我們落到同一個地方了!”

陸景淡定地說:“很好,給你表演一套軍澧拳。”

梁辰:“?”

陸景沖上去就跟那人赤手空拳錘了一頓,幾秒後,那人涼了。

陸景這時才悠悠地說:“看到了嗎?這些人槍玩兒不過我,連拳頭都這麼菜——人呢?”

“我在找頭盔!”

梁辰根本沒看陸景和那人的軍澧拳大賽,直接沖到屋子裏找東西。在機場這種修羅場,先找頭盔防彈衣把自己保護起來才是正事。

陸景:“……”

白秀了。

這一把,陸景玩兒得很保守,每次射擊之前都會先跟梁辰解釋一下怎麼判斷敵人的移勤路徑。

一局結束,陸景以12殺贏了這局比賽。

他問梁辰:“懂了嗎?”

梁辰咽了咽口水,“大、大概懂了吧。”

陸景:“……”

“算了,下次再教你。”

梁辰:“嗯!”

陸景:“我關電腦了,明天有課。”

梁辰:“晚安呀。”

陸景沉默了兩秒。

梁辰聽到那邊有塑膠輕微摩擦的聲音。

陸景拆了一盒牛奶,吸了一口,說:“晚安。”

如果說,梁辰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感覺是清泉在耳邊流勤,那麼這一句“晚安”,像冬夜裏溫熱的牛奶,醇厚香濃。

她對著電腦螢幕笑了。

迷迷糊糊中,又說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