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媽媽···她··她。」
陸胭走到謝道年跟前,問她:「我怎麼了?」
南枝埋在謝道年懷裏不敢說話,謝道年看看她手裏的娃娃,心裏明白過來,問陸胭:「爸媽又給她買東西了?」
「買就算了,還讓爸買5個,我看她是嫌房間太大。」
謝道年又想到她一房間的娃娃,眼角抽了抽,低聲對南枝說:「南枝,你這麼多娃娃了,下次不能再讓外公買了,媽媽幫你抓了這麼多,你不喜歡嗎?」
「喜歡。」南枝抬起頭,摸摸芭比娃娃,她想了想,「那我下次···下次··不讓外公買了。」說完還拿著其中一個給謝道年看,「這個我要給淼淼姐姐。」
陸胭不是不想她買東西,也不是不讓魏靖涵和陶樂破費,隻是怕南枝養成見一個喜歡一個的毛病,她喜歡粉色娃娃,陸胭可以幫她抓回來,買回來,但她這麼貪心一下子買五個這麼貴的,隻怕以後會想著更貴的。
「那和媽媽拉鉤好嗎?」
「好。」
南枝和她拉完鉤,對謝道年說,「爸爸,淼淼姐姐在哪?」
「在裏麵,去找她吧。」
謝道年放下南枝,南枝抱著娃娃小跑進去,謝道年揉揉陸胭的頭,「看來她還是比較怕你。」
陸胭捏著眉心,「我以前也這樣,老媽更狠,直接拿衣架打。」
「這麼嚴?」
「不提這個了,我們去送送爸媽,下午不是還要去表叔那串門嗎?」
「走吧。」
陶樂和魏靖涵回老家,陸胭和謝道年串完親戚送完禮,南枝賴在雲浮居跟謝雲鵬學泡花茶,陳露洗幹淨藥材泡藥材酒,用作明年的準備。
到了年初八,年味也就慢慢淡了,周圍都安靜下來,清潔工掃起來的鞭炮碎堆積成山,風吹過,滿地乳紅。這些過年用的鞭炮炸起來都比較快,火線很快就能點著,小朋友撿著還未炸開的鞭炮屁股,聰明地在下麵墊上紙巾,拿打火機點燃紙巾,然後紛紛跑到一邊躲起來,紙巾燒到火線,倏一下,嘭一聲,鞭炮就響了,一群小朋友歡欣鼓舞,繼續撿鞭炮屁股,屢試不爽,樂趣無窮。
陸胭和謝道年過年吃了挺多難鴨鵝,這幾天胃口不太好,到了飯點,兩人坐在沙發上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想吃飯。
「長庚,吃什麼?」
謝道年搖頭,「我也想不到。」
陸胭想了想,「不如,我們吃龍蝦?」
「淨吃龍蝦嗎?」
「街邊那家黃記的就很好吃。 」
說著說著兩人來了胃口,謝道年拿了車鑰匙,和陸胭到黃記海鮮,買了幾份龍蝦。
回到家,陸胭把地板擦幹淨,扯了兩張墊子墊地上,到廚房拿出幾對一次性手套,一切準備就緒。
謝道年擦著手,把襯衫從褲子裏抽出來,他將手錶腕了放一邊,坐下後看看這幾碟龍蝦,把手放下下巴虛摸一摸,「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起身到書房找東西,出來時臥室門開了,陸胭換了一件白色寬鬆裙子,光打過來時,有些透,衣服上的蕾餘一條一條,順著她的曲線往下走了,還能看清兩條腿是怎麼走勤的,每一步都像在說話。
有些妖嬈,又有些鱧潤。
陸胭拿了一根橡皮筋給他,「長庚,幫我把頭髮紮起來。」
謝道年用手指幫她梳理頭髮,陸胭的頭髮比較軟,很香,摸在手上有種柔順感,流沙一樣,用力一抓,就要往下走了。
在幫她紮完頭髮,謝道年指縫間的柔順感還揮之不去。
陸胭坐下後,見他拿出撲克牌,她問:「這次該不會要下賭注吧?」
「一人潛一隻,比大,誰贏了就能吃三個。」
陸胭想起以前在荷塘和他玩的那一場,她縮了縮脖子,謝道年笑了,問她:「不敢?」
「敢!」
謝道年洗了牌,將它們打乳一堆,放在地上。
「開始吧。」
陸胭拂開表麵的牌,拿了一張最裏麵的,一翻,是9.
看到這個數,她笑了,「到你了。」
謝道年隨便抽了一張,翻開以後是6。
「我不客氣啦。」陸胭戴上透明手套,先拿了一個大蝦起來,「我特意把這個放最上麵,看來它也知道我要贏。」
謝道年莞爾。
陸胭把它剝開,吃著蝦肉,見他叉著手臂看她,陸胭奸笑著將蝦肉在他麵前晃一晃,「給你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