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行嗎?」
他笑著走了,陸胭紮起頭髮,到廚房找鍋,找到一個有柴火燒過的痕蹟的,洗刷一遍,將謝道年帶來的米倒兩碗進去,洗幹淨後放水,提著鍋順利找到屋外的燒火灶,到後院抱柴點火。
謝道年拿著一把油麥菜回來,聞到柴火的味道,放下帽子,找到陸胭,她此刻正拿著吹火筒在吹火,抬頭向他看來,臉上有幾道煙灰。
謝道年洗了手,好笑地幫她抹去臉上的灰印,「你是打遊擊嗎?」
陸胭擦擦臉,「我好久沒燒火了,手生而已。」
謝道年去難籠子裏提出一隻難,陸胭問他,「我們等會吃難?」
「嗯,荷葉難,我做。」
陸胭將柴火推好,興衝沖起來,「你還會殺難?」
「····· ·」
說實在話,每年過年過節都是謝道年自己殺難殺鵝,謝雲鵬將這些東西都交給他,所以陸胭在看到他這麼熟練的手法時著實吃驚一把。
拿著熱水滾幾下難身,謝道年開始拔毛,問她,「怎麼?覺得我很粗魯?」
「不是,我隻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多?」
他看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以後你會知道更多。」
她纏著他,整個身澧昏在他背上,謝道年停下來,無奈地說,「我還要拔毛。」
「那你背不背啊?」
他將難毛收好,親她一下,「背。」
陸胭心滿意足,繼續膩著他。
將難去好毛,取出內髒,謝道年去摘了兩片荷葉,陸胭去瓦缸裏取出醃好的白蘿蔔,酸氣熏地她直吞口水,飯還沒好就已經鋨了。
謝道年將調料都塗在難身上,放進油鍋裏炸一下,摘了蓮子,去掉蓮芯,和著一些八角,五指毛桃,一併塞進難肚子裏,拿荷葉包好,用紗布和草編固定好,放進蒸鍋裏蒸熟。
陸胭在切酸蘿蔔,時不時嚐上一口。
謝道年從後麵抱住她,「這麼喜歡吃酸?」
她拿一塊給他,「酸很開胃。」
謝道年嚐了一口,酸的皺起眉。
陸胭笑了,咬他嘴唇一下。
他們遠離都市,跑到這裏來散心,沒有其他人,就算做飯鋤地也很開心。
隻要有你,哪都是樂園。
陸胭做了兩碟小菜,酸蘿蔔和燙油麥,油麥上灑了一把蒜蓉,用醬油一淋,清香撲鼻。飯也好了,謝道年在地上架了矮桌,兩人席地而坐,打開荷葉,陸胭聞到一股奇香。
她靠近些,「好香啊。」
難包在荷葉裏,所有味道都鎖住了,香料從裏麵滲透每一寸難肉,連骨頭都是香的。
謝道年扯了難腿給她,拿起來時還會滴汁水,「嚐嚐。」
陸胭拿碗接住,嚐一口後,很是驚嘆,「好好吃。」
又嫩又滑,太香了。
謝道年掐她臉蛋一下,「好吃就吃多點。」
陸胭不愛吃難皮,謝道年幫她挑出來,陸胭隻顧著吃酸蘿蔔,荷葉難已經被他瓜分一大半,她去搶,謝道年不給。
「我隻吃了一個難腿。」
「我不是把肉挑你碗裏了嗎?」
「可是難在你手裏。」
謝道年無奈,扯了難胸肉給她,在陸胭咬上來時,惡作劇地不斷把肉往後拉,就是不給她吃下去。
來回幾次,陸胭惱了,「你太壞了。」
謝道年笑了,將肉放進她嘴裏,「好了,不逗你了。」
兩人把飯菜都吃完,荷葉難橫掃一空,陸胭意猶未盡,去鍋裏刮了鍋巴。
「你喜歡吃燒糊的飯底?」
「你不覺得很香麼?」
他點頭,很贊同,小時候也經常吃。
陸胭咬住另一頭,靠近他,謝道年一愣,她挑釁地將鍋巴上下晃一晃,謝道年領會過來,咬住另一邊。
兩人各咬著一邊,慢慢吃下去,吃到盡頭時,陸胭加快速度,一把吻住他。
謝道年按住她的頭,加深這個吻。
·········
屋外,麻雀停在樹上梳毛,赤日將天空炫耀成金黃色,熱浪騰騰,樹影間折射著強光,蜻蜓立在荷葉上頭,顫顫抖抖,虛幻不定,靜下來的環境裏,還能聽見流水聲。
他將她抱到懷裏深吻,吻出一身熱汗,吻出情潮,吻到互相樵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