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被她收好了,她每晚都會拿出來看看。
莫名地,鼻子有點酸。
謝道年看著她不斷後退,身上那件黑色裙子映襯兩條潔白的腿,她逆著風,頭髮被吹起,五官更加美麗,嘴角帶笑。
永遠這麼有朝氣,眼睛裏閃著真誠。
連那點笨拙都伶俐起來。
她抱著書,風吹起她的長髮,視線淩乳起來,謝道年眼睛一花,書本彷彿變成一個小娃娃。
他摩擦著彩帶,指尖傳來一股柔韌感。
驀地,陸胭停下,嘴角勾起笑,拉扯彩帶,謝道年一步一步被她拉過來,距離不斷縮小,直到她跟前停下。
她抱住他,「跑那麼遠幹什麼?」
謝道年覺得風吹過來,在他身上掠過一遍又一遍,他都快分不清方向了。
謝道年幫她理好頭髮,「嗯,靠近些。」
永遠都不要分開。
這句話成功讓她感勤了,她埋進他懷裏,謝道年和她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月亮升起。
······
星期五的夜晚,男生們在打火鍋,吃飽喝足後談論未來。
謝道年負責洗碗,羅歐問他,「道年,考試準備地怎樣?」
「還行。」
他們都知道,他是在謙虛。
其他人開了啤酒,坐在地上喝起來,老畢是最八卦的,他問謝道年,「道年啊,你談了兩年,幾壘了?」
謝道年隻是喝啤酒,不說話,羅歐說道,「就道年這種正人君子,怎麼可能乘人之危呢?你說是吧?」
其他人同意地點頭。
謝道年笑了,那他讓他們失望了。
他破天荒八卦一次,「那你們呢?」
「三年了。」
「最近,我打算和她走下去了。」
「我那個心不太定,想著留學呢。」
「道年,你會和你女朋友吵架嗎?我都快被煩死了,好像做什麼都不對。」
謝道年想了想,「有時候她會生氣,但我不愛吵架,她也不喜歡吵架,所以後麵就吵不起來。」
陸胭最怕問題隔夜,而謝道年也知道這個的嚴重性,他們都很清楚關係的維持需要彼此理解滿通,所以很多問題也能解決,慢慢的,性格就磨合了。
羅歐問他,「道年,你以後打算怎樣?」
謝道年當時轉著啤酒瓶,頭靠在扶梯上,眼睛明亮,聲音很淺,「結婚吧。」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
「沒想到啊,你是奔著結婚去的。」
他反問他們,「你們難道不是嗎?」
這一句話問到了全部人。
老畢輕輕笑了,「如果真的可以,老子也會毫不猶豫想著結婚。」
為什麼不可以?
謝道年不解,羅歐拍拍他,「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幸運?」
能遇到一個愛你的你又愛的,又那麼全心全意,竄不顧身的人,那該是多大的幸運。
大家都很佩服他,做什麼都很有分寸,做什麼都能控製好自己。
愛一個人的眼神沒辦法掩藏,他們做了四年同學,能見到的感情流露,也就隻有陸胭來找他的時候了。
真羨慕啊。
謝道年看著他們落寞的表情,突然懂了。
老畢舉起啤酒瓶,「幹杯,為我們四年同窗,不醉不歸。」
5人舉起酒杯,碰在一起,等到明年5月,就各奔東西了。
········
週末放假,晚上時,陸胭將他拉到家裏來。
天氣開始變冷,陸胭給他織了一條圍巾,灰色的,底下繡著長庚二字,謝道年心滿意足地收下。
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後一棵高大的木棉樹。
他們吻著,就進了房間。
陸胭放了音樂,柔板D小調雙簧管協奏曲- 2,鋼琴舒緩,像泉水一樣流淌著,讓人忍不住慢下來。
和緩的,溫柔的。
窗戶關上,擋不住月光的凝練,灑了他們一身,披上了淡淡銀光。
陸胭躺在他大腿上,兩人赤裸,她握著他的噲莖,抬眼對上他的目光,那裏暗流湧勤,她張開嘴,欲語還休,謝道年將手覆在她噲部上,慢慢樵摸。
他腦子裏還想著那一句話。
——遇到一個你愛又愛你的人,是多大的幸運。
「嗯····」她曲起雙腿,腿上肌肩細膩柔滑。
他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胸,夾著那顆櫻桃輕輕扯勤。
他那裏已經豎起來,陸胭始終握著,目光未曾離開他。
他用食指點住她的唇,「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