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多久了?”
“2年。”
“2年就帶過來給我看,那麼喜歡?”
“其實也不算2年,應該說更遠吧,長庚心思重,什麼都不和我說。”
陸胭聽到她們嘀咕,臉紅得不得了,她看看謝道年,後者笑得意味深長,再看看碰壁的謝雲鵬,心中一片了然。
陸胭也是人精。
她給蕭妙常倒茶,“姨婆,喝茶。”
蕭妙常看她聲音細細,模樣溫順,忍不住問,“大學在哪讀啊?”
陸胭看看謝道年,“H大,就在大學城。”
蕭妙常笑得合不攏嘴,她拍拍她的手,“近點好,近點好。”
謝道年忍不住笑了,陸胭在底下狠狠掐他手掌。
謝道年摸她大腿一把。
兩人小勤作不斷,表麵波瀾不驚。
天空亮起煙火,空氣裏飄來七裏香的味道,濃濃的,鑽到肺裏每個細胞去了,花在杯中,月也在杯中,天空煙花一閃,照亮整個夜晚。
蕭妙常年紀大了,不能太勞累,她問了陸胭一些問題,謝道年在一邊煽風點火,問到家裏多少人,陸胭如實回答,連陶樂的工作也不隱瞞,一旁的謝雲鵬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抽煙。
“那媽媽今晚沒空嗎?”
“她還要上班。”
“那麼辛苦啊?”
陸胭點頭,她的眼神太誠懇,蕭妙常忍不住再問,“那你是在梧城長大嗎?”
“不是,之前在別的地方生活,後麵輾轉幾座城市,大學考上這裏,就到這裏定居了。”
蕭妙常見她說的輕描淡寫,作為老人也懂其中艱辛,她說,“孩子,你辛苦了。”
“不辛苦。”
謝道年在一邊插話,“她勇敢地很。”
陸胭瞟他一眼,蕭妙常笑了。
陳露剝著板栗,見謝雲鵬還虎著臉,推他一下。
“老謝,板著臉做什麼呢?”
謝雲鵬將月餅戳出幾個洞來,“臭小子,還會給我下絆子。”
蕭妙常問,“阿鵬,說什麼呢?”
“·· ·小姨,沒事。”
七裏香更香了,謝道年心情無比暢快。
在陸胭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謝道年帶她看了全家都敬重的姨婆,當晚,啃了兩塊榴蓮,滿嘴都是味道,蕭妙常還不斷遞給她,“這個好吃,多吃些。”
老人家帶了三個榴蓮過來,當晚就解決了兩個,陸胭又被謝道年餵了許多花茶,肚子鼓鼓的。回家前,姨婆還留了話,讓陸胭多過來找她。
謝道年送她回去,陸胭不斷打嗝。
“額···你怎麼一個晚上,額··都在笑啊?”
“今晚見了姨婆,感覺怎樣?”
陸胭想了想,“好活潑,額··也很熱心。”
“她是吃齋的,心腸特別好,對我也很好。”
陸胭想到謝雲鵬今晚的吃癟模樣,忍不住捏他,“你太壞了。”
謝道年和她想到同一個地方去了,他敲敲她的頭,“我不曲線救國,你以後就麻煩了。”
陸胭停下來,不斷打嗝。
謝道年在一邊笑得肩膀顫抖。
她抱住他,“長庚,··額··你怎麼這麼好呢?”
他下巴抵在她頭上,“嗯。”
她想起謝雲鵬的黑臉,問他,“我···今晚,會不會表現不好?”
“很好,老實地傻氣。”
“你才傻。”
謝道年笑了笑,捏捏她臉蛋,陸胭反捏他。
頭頂一翰圓月,兩人慢慢走在巷子裏。
······
謝道年回來時,見姨婆和老爸坐在天井邊說話,蕭妙常臉色看起來有些嚴肅,手裏不斷轉著念珠,謝雲鵬在一邊聽著,時不時點頭。
謝道年停下來打招呼,蕭妙常看看他,“長庚回來啦,快去休息吧,我和你爸聊一聊。”
謝道年點點頭,看看謝雲鵬,後者臉色不變,對他說,“進去吧。”
他進了屋,陳露在收拾東西。
“媽,我幫你。”
“小胭回到家了?”
“嗯。”
謝道年將碗筷擺進廚房洗幹淨,陳露走過來問他,“長庚,考試準備地怎樣?”
“挺好的。”
她看著已經長大的兒子,心裏很欣慰,低聲問,“和媽媽說,是不是想和小胭走下去?”
走下去這個詞,有幾層意思。
謝道年想的和陳露是同一種,他停下洗碗的手,點頭。
陳露笑了,她也看出兒子對陸胭的情意,隻是沒想到,第一次憊愛就這麼熱烈,完全不像他啊。
這樣也好,感情深,婚姻才幸福。
“小胭這孩子也很好,好好和人家談,你爸那種老觀念別管,遲早有人收拾他。”
“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隻是怕陸胭乳想。
陳露最愛調侃他,“沒想到啊,長庚也會有這副模樣。”
謝道年扯扯嘴角,“媽,你很無聊。”
陳露捂著嘴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今夜,有人歡喜有人愁,事情總會有改變的轉機,好的壞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