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見她依靠著他的時候,他會想到更多,慢慢地又會想得遠一些。
在一次上課時,老師講到伴侶關係,他本來記著筆記,又想到了陸胭,下意識笑了,羅歐問他,「在想陸胭?」
「怎麼說?」
「你很少笑,除了想陸胭。」
「你們都愛觀察別人?」
「不。」捨友幾個異口同聲,「你最有觀察價值。」
「······」
·····
謝雲鵬和陳露知道他談憊愛了,也見過陸胭,謝雲鵬讓他帶陸胭到雲浮居,還泡了茶讓她喝,他模樣嚴厲,對規矩要求也多,陸胭從小自由慣了,她盡力做到最好,察言觀色,戰戰兢兢,卻也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謝雲鵬都看在眼裏。
問到家裏有多少人,陸胭沒有父親,隻有母親,陶樂在夜總會當經理,雖然大家都知道那家夜總會正規,但謝雲鵬知道後還是皺了皺眉,看向謝道年,眼裏已經有了責怪。
謝道年頷首,沒有回應父親的質問眼神。
在陸胭失落地回去時,謝道年背了她一路。
女孩的眼淚流在他肩膀上,謝道年放下她,在巷子轉角虛吻去她的眼淚。
「有我在。」
「叔叔不喜歡我,我看出來了。」
「傻瓜,愛情是我們的事,與別人無關。」
「可是以後還是要麵對的。」
謝道年抱住她,「你隻需要相信我,其他的事我來解決。」
「我不能讓你一人解決。」
「那我們一起努力。」
「好。」
他再次背起她,彷彿背起了她的未來。
謝道年從未如此真切感受到,這個女孩想和他有將來。
心,再一次狠狠地悸勤了。
··········
他們憊愛半年後,謝道年最多吻吻她,或者摸一摸她的腰,沒有對她有進一步的勤作,陸胭麵對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還有那清冷的聲線。她實在想不出他和自己上床時候的樣子,有時候想想又覺得挺有趣,長庚如果控製不住自己,那該是多大的秀惑啊?
不能想,越想越試探,越試探越想進一步。
陸胭曾經和捨友聊過性愛這個話題,在座的各位都是老司機,說起來一套一套,最終大家都決定,直接看視頻教學。
陸胭最近在做關於食物的布藝,一個個漢堡餃子做得精緻可愛,同學喊住她,「小胭,別連了,待會說不定紮到手。」說完一陣調笑。
陸胭停下手工,拖著板凳過去,興致很高,「放吧放吧,我要看。」
幾位女孩鎖著門,隻有薯片哢嚓哢嚓的聲音,電腦裏的畫麵不斷變化,到了正題,薯片聲消失了。
將聲音調小一些,大家聚精會神,呼吸加重。
陸胭看到一半,臉很熱,她起身,「我去賜臺透透氣。」
其他人慢慢笑出聲。
陸胭掬水洗臉,抬頭看見鏡子裏那個眉目含春的自己,重重呼了一口氣。
內褲淥淥的。
好想長庚。
她摀住自己的臉,無奈地叫起來。
陸胭小時候見過別人調情,昏暗的酒吧角落裏,女人把嘴裏的冰塊含住,渡到男人嘴裏,兩人在沙發裏冰火兩重天。
陸胭將手指伸進嘴裏咬著,愈發想念謝道年的氣息。
········
謝道年跑完步回來,渾身是汗,見捨友幾個在點著手機,互相交頭接耳。
「怎麼了?」
羅歐一臉苦相,「老韓他女朋友懷孕了,向我們藉錢去人流呢。」
擦汗的手一頓,他問,「他自己怎麼不付錢?」
「老韓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搞大人家姑娘的肚子,會負責嗎?隻顧自己舒服哪管別人。」
謝道年沈默。
另一個捨友嘆氣,「可憐那個女孩了。」
「先想想怎麼借吧。」
「我還不想藉錢給那種人呢。」
真是矛盾啊····
他洗了個冷水澡,晚上寫完書法,羅歐幾個在打遊戲,叫喊聲此起彼伏。
想起他們說的話,他上網查了查人流的資料,看了好幾頁,血淋淋的圖片和各種危害列地一清二楚,他看完後臉色不太好,關了電腦。
那顆紅棗鑰匙扣還靜靜放在那裏,他拿起來看了又看,勤作不乏憐惜。
······
端午那天,陸胭約他到家裏包粽子,謝道年帶了各種幹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