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去了一趟陳溫那裏。
陳溫的屋子住了二人, 有些話她不好當著不熟人的麵講, 便將她拉拉扯扯到了自己屋裏,說了江嫵的事。
“……何若,我到山上之後便隻有你同阿嫵兩個好朋友,她今日說這些, 著實是把我傷到了,但是你幫我分析分析,是不是我也有錯的地方?付清台同阿嫵沒什麼交情,定是一心向著我的,還說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怕他隻是片麵之詞,你說,我有沒有錯?”
“你錯在腦子實在是不好使!”
陳溫點了點她:“任何一個一開始就是真心待你的朋友, 她都不會從你的首飾匣子中挑一支最華麗最金貴的, 你當真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程昭昭,你清醒點吧。”
“我……”
程昭昭捂著額頭:“可是阿嫵……”
她紅腫著眼睛,╩
不成想,這一月下來,祖父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家中實在沒辦法,才瞞著祖父來的信。
程昭昭對信一瞬落淚,不僅嚇著了自己,也嚇著了對麵的塗院長。
院長關切道:“程姑娘這是怎麼了?”
程昭昭顫著手,將信托舉起來交給院長:“院長,學生,學生不求下山玩樂了,學生懇求院長,叫學生回家,家中祖父病重,學生想回家看望祖父!”
院長舉著信的手也是一抖,仔細讀過信之後,二話不說就給她準了下山之事,還言要給她準備諸多滋補之物,送給程家老侯爺。
程昭昭一路是帶著山月哭著奔回屋子的。
她上山帶的東西不多,但是每逢佳節下山這幾趟,買的東西倒是挺多,她隨便看了看,滿櫃子的新衣新鞋,尚未來得及全部穿完。但是她已經不在乎了,這些東西她從來不缺,隻叫山月隨便選了幾樣打好包袱就走。
收拾出幾個包袱,她才想起付清台和陳溫他們還在學堂等著自己,等她去拿準假書回來呢。
“山月,你去告訴他們一聲,我家中事急,不得不立即回去,慶祝什麼就抱歉了,實在是去不了。對了,通知銜青,喊銜青來一趟見我!”
山月自然照她的吩咐去辦。
隻是一刻鍾後,趕到她麵前的除了蘇銜青,還有付清台。
“你怎麼也來了?”她頗感詫異,抹了把眼淚,狼狽不堪。
“家中事急,你就光喊銜青過來,不喊我?”付清台走近了,捏了捏她的手,粗糙的指腹將溫熱過渡過來,隻不過,還是暖不熱她冰涼的掌心。
可他的話卻是叫程昭昭心下當真一暖。
他這是已經在把自己當家裏人了?
她默默勾手,回握住了付清台。
蘇銜青對他們這樣的舉止已經見怪不怪:“表姐究竟有何事著急需要見我?”
程昭昭趕緊道:“祖父病了,我要回家,即刻,馬上!”
“老侯爺病了?”蘇銜青萬萬沒想到是這事,“那如今可怎麼辦?表姐要即刻啟程回京,我陪表姐回去!”
“好。”程昭昭想的就是要他陪自己回去,畢竟是自家的表弟,至於付清台……她看看他。
“我也陪你回去。”付清台不說二話,直接道。
驀地,程昭昭覺得自己又想哭了:“你不年底回去?”
“年底回去隻是想陪著你一道回去,你何時回去,我便何時回去,你家裏有事,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付清台!”程昭昭哭的一塌糊塗,轉身撲入他的懷中,不再顧忌任何人。
青天.白日,又是女舍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多少都有注意到這一幕,江嫵也從人群中走過,不可避免地見到付清台對她的愛護。
今日她本也拿到了升至明暉堂的考校結果,本來正高興,不想卻看到這一幕,揚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