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驚奇,“就這身子骨,也敢來讀書?”
說完他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付清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山月不認識這兩位公子,隻能委屈巴巴地看著蘇銜青。
可蘇銜青也是初來乍到,知道表姐這是病了,該去為她請郎中。
可郎中去哪請呢?
“去塗院長的院子,院長夫人識得醫理,尋常的病她都能治。”
付清台沒接蘇銜青求救的眼神,邊低頭吃著早飯,邊冷漠地說著話,仿佛在說一件毫不相幹的事情。
“多謝付大哥!”
蘇銜青急忙帶著山月去往院長住的院子。
沈願坐在原地回味了兩息,見身邊人放下吃了一半的粥,起了身,明知故問:“去哪?”
付清台看了他一眼,徑自往廚房去。
廚娘做完早飯的鍋還沒洗,他從櫥櫃中找出新的小口鍋,在一旁的爐子上升起火。
淘米,切菜,動作熟練的不像是個世家公子,而是常年蹲守廚房的大廚。
沈願識趣地沒有打擾他,等他做完一切,將一碗散著淡淡香氣的青菜肉絲粥盛在自己麵前,他才道:“你不會要我給程家五妹妹送去吧?”
“去吧。”
付清台說的理所當然。
“我憑何給你跑腿?”
“你看上的那支白玉工筆,給你。”
“你還真是舍的出手啊。”
沈願笑著,真就又給他做了一回跑腿的小廝。
待他回到凝輝堂,看到桌上真擺著那支自己夢寐以求的白玉工筆的時候,歎息道:“都說君子遠庖廚,付大公子,我能不能問問,你這常年讀書寫字的一雙手,是如何做到這麼熟練切菜的?”
沈願與他十二歲一道來到這蒼南山,知道他會下廚,還是頭一遭。
付清台正寫告假書,聽到這話,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做飯的事不是他這一世學的,是在他一個月前想起的前世記憶裏。
新婚的時候,他為程昭昭學的做飯。
第6章 相信她
程昭昭一覺睡到了晌午過半,山月守在她床前,支著腦袋打盹兒。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也沒給今日白日多添半分涼爽,她腦袋好像出了不少的汗,想掀了被子透口氣,不想一摸身上的錦被,發現已經不是昨日那床。
山月被她的動靜驚醒,驚喜莫名:“小姐你醒了!”
“嗯……”程昭昭還是覺得腦袋有些重,抬了抬手,要她扶自己起來。
她看著外頭鬱鬱蔥蔥的綠葉,紅花向陽,半點濕漉的痕跡都無,問:“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您昨夜都沒休息好,這會兒也才晌午。”
山月摸了摸她的額頭,“腦袋已經不燙了,看來院長夫人當真是醫術高明的。”
“嗯,這回真是多謝她了。”
剛睡醒的懵懂尚未消退,她說話依舊有些有氣無力,抓著身上的被子,又問:“這蠶絲被是怎麼回事?”
“這蠶絲被是表少爺今早特地為您去姑蘇城裏買回來的。”
山月為她端了盆熱水,擦洗臉上身上的汗。
“還有一床褥子,待會兒小姐起個身,奴婢幫您把褥子也換上那全棉的。”
對上程昭昭疑惑的目光,山月解釋道:“是奴婢自作主張,告訴表少爺您夜裏睡不慣這床的。表少爺關心您,將院長夫人請來後,便告假下山,為您置辦東西去了。”
見程昭昭沒有責怪的意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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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大哥,清淡開胃的菜還有哪些,你能不能教教我?”
午休的空當,蘇銜青摸到付清台和沈願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