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的靈植,那應該和仙界那朵被封印的邪蓮沒關係,是他草木皆兵了。
況且,據說那邪蓮今日便會出陣,明天還要與離恨天那對夫婦的女兒組隊,來他的地盤參加評級之戰。
屆時邪修必定有所謀劃,這次評級之戰頗有些波詭雲譎,他得做好萬般對策才行。
諸多念頭閃過,他沒探究是什麼係統,這在修仙界就是機緣的一種存在形式。
想來無非是玉佩老爺爺、丹爐小姐姐之類,沒什麼新意,雖稀有,但隻要活得夠久,萬年差不多就能出現一個。
比起這點,他更關心另一件事,“你幾歲築基?”
沒看錯的話,女兒現在骨齡十五,已經有合道後期的修為了,這個修煉速度,有點小恐怖。
“五歲。”這個問題好回答,阮棉不假思索。
應天神:“……”
為了不讓女兒覺得自己是異類,他努力克製住抽搐的嘴角,雲淡風輕一笑,“五歲築基也不錯了,我和你媽也就比你早四年。”
一副雖然覺得這速度很慢,但出於慈愛還是要勉為其難誇一下的神態。
阮棉:“???”
我爸卷我!
她周身的至卷道意驟然湧起,瞬息又消散,卷就卷吧,我們卷王也是很孝順的,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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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阮棉是聽著她爸講故事入睡的,故事的內容主要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他如何胖揍孝芒天那位俞天神,另一部分是,他如何被孝芒天那位俞天神胖揍。
阮棉:我選擇狗兔白的。
爸媽大號的關係勢如水火,小號卻比從前更加如膠似漆,她越聽越覺得這是個死結。
不想了,明天參加評級之戰,見招拆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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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旭日東升。
越衡天仿佛一頭蘇醒的雄獅,一下子由靜轉動,整片天境處處透著勃勃生機。
來自四麵八方的神君們聚集在棉城入口處,排起了蜿蜒如龍的長隊。
應天神為了從死對頭手底下保護女兒,沒給她任何特權,阮棉也不需要,來了後老老實實地排在隊尾,跟著修士隊伍緩慢地向前移動。
因為分別在春、夏、秋、冬四個季節進行測評,評級之戰又被大家親切地喚作四季之戰。
春季進行的是最低等的野黃之戰,戰場定於棉花秘境,就在棉城內。
阮棉昨天聽她爸提過才知道,棉城的城門就是秘境的入口,隻不過平日不開啟,不影響大家出來進去,而今日秘境已開,參戰神君一旦進入城門,人便會出現在秘境裏。
身後幾個神君排隊排得無聊,低聲八卦起來,阮棉支棱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
一人道:“卓神君為了和月神君的賭約,竟然真來參加野黃之戰了,美色誤人啊。”
“來也是走個過場,她可是玄神,哪怕閉著眼都能通過最低等的測試。”
“說起美色,你們聽說了沒有,仙界三十三重天那位昨日出陣了,容貌不輸給天外天少主。”
“這次多虧了離小姐心善,用誠心打動了那朵邪蓮,否則他一旦瘋起來,多少個神界都經不起他折騰。”
“噓,快看,他們來了!”
阮棉隨著大家一起轉頭看向隊尾,就見離嵐兒身邊跟了一位清俊脫俗的男青年,瞬間吸引了城門外所有人的視線。
男青年穿一身蓮花暗紋的黑色華服,耳邊還簪了一朵白蓮花,不用人特意介紹,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是邪神大人啊!他穿衣的品味可真是沒的說!”是真的沒話可說,恨不得把邪蓮的標簽印在腦門上,怪膚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