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真君慨歎,“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人即使被藥癮折磨得半瘋半癲,不人不獸,至今仍然執迷不悟,在牢中大罵我等嫉妒他們得了機緣,修煉神速,當真是無可救藥。”
“這算什麼,還有人覺得是本君見錢眼開,仗勢欺人,想搶阮雨晴手裏的丹方呢。”雲翳宗主輕哂。
器宗大長老陸景明皺眉,“這個阮家的庶女,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為了經營好名聲幾乎毀了半個玉虛界,此子定要除去,絕不能久留。”
“小什麼小,不小了,十三歲奔十四,在凡間都是定了親待嫁的大姑娘了,她敢說自己無辜?”陣宗宗主恨得不行。
他族中至親就有意誌不堅定者,上了這濟世醫館的當,且是兩樣全沾,如今人不人·獣不獸,一心奉阮雨晴為醫仙聖女。
傅陽真君見多了爾虞我詐,不介意往最壞處思考,“聽聞她三次築基失敗,根基已毀,此生注定無緣飛升,許是不甘心,暗中用這些服用丹藥的修士做試驗,為的是自己能夠繼續修煉。”
眾人沉默。
誰也不希望一個豆蔻少女如此歹毒,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牢裏那些人不乏他們的族人故友,如今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痛。
“不根除頑疾,何以換來新生?”
“不懲奸除惡,何以撥亂反正?”
“通知各門各派掌事者,今夜子時,根據摸查出的名單動手抓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淩霄真君一聲令下,整個玉虛界即刻迎來一場大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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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清繳,原本預計一個月便可以完成。
然而真正開始大範圍抓捕這些遊走在灰色邊緣的修士,眾人才驚覺,淪陷的人遠不止名單上那些。
瘋癲化獸的,其實是這些人當中的失敗品,早已被無情拋棄,用來分散正派修士的視線,幹擾調查。
而成功的那些人,包括阮家家主阮澤茂、寵妾慕容荷在內,事實上已經暗中轉為邪修,潛伏在各門各派、各大世家中。
也是因此,仙門這邊命令才一下,始作俑者韶華仙君和阮雨晴便收到消息提前逃匿,而後兩人振臂高呼,自稱受仙門迫害,求世人還她們兩個弱女子公道。
陸續有不明真相者被蒙蔽,亦有貪圖捷徑者棄明投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這場正邪之戰足足持續了半年之久,冥冥中,似乎頂替了原劇情中的仙、妖、魔三界大戰。
不止如此,因為阮棉和大白狐、九殿下的關係,加之小饕餮和魔劍在修仙界待出了感情,妖界和魔界隨後也加入戰爭。
兩界並非對修仙界趁虛而入,而是與之結盟,三界共同清繳四處逃竄隱藏的邪修。
這無疑是兩股極其強大的助力,修仙界的修士們感動之餘,和妖修、魔修根深蒂固的芥蒂也悄然消融。
阮棉作為山留宗大師姐、仙門的一員,和裴信、薑曉曉、陸多寶組隊四處征戰,擊殺邪修,無形中也取代了曾經由阮雨晴、傅景軒、慕容安、慕容靜聯手的主角團。
年輕一代弟子迅速成長起來,玉虛界遭受了一場重創,同時卻也華麗地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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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和韶華仙君、阮雨晴正麵決戰這一日。
兩人躲在十萬大山和修仙界的交界處,被一隻兔妖發現上報,此刻已經被大白狐和阮棉兩麵夾擊,無處可逃。
“本君為何要逃?這丹藥從煉製到售賣,從未經過我的手,出了事與我何幹?你們不過是得知我尋到那一絲飛升天機,嫉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