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開,但她煉氣大圓滿的修為, 根本不敢隨意檢查元嬰修士的靈根, 隻好急切道:“還請前輩隨我來,讓我師父幫前輩複查一遍,以防……有詐。”
最後兩個字,她極力壓低聲音, 還是被端和真人的視線盯得心裏突突。
可她的確不相信何太子被阮棉治好了, 她一路跟過來, 親眼看著他進屋頂多一刻鍾,怎麼可能?
雲翳宗主和韶華仙君各自苦心鑽研一個月, 雙雙束手無策, 她那個上輩子連煉丹都會炸爐的嫡妹, 竟然一瞬間就解決了別人兩個月都無法攻克的難題?
何太子雖然病急亂投醫,但亂中有序。
比如他群發的求助傳訊符,給了阮棉就沒給阮雨晴,其中自然有他收集消息,自己進行的一些判斷。
他稍微一回想,就想起來阮家這姐妹倆不和的種種傳聞,心如明鏡。
作為皇室爭鬥被迫避走他鄉的太子,阮棉五歲脫離阮家的經曆,再次讓他心生共鳴,覺得兩人真是同病相憐。
他半點不懷疑阮棉騙他,隻是震驚於她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不過既然阮雨晴誠心相請,他也不介意大大方方地讓他們師徒二人看一下,什麼叫雲泥之別。
不久後,見識到了何太子純度百分百的頂級單火靈根,韶華仙君久久地沉默。
這一刻,她甚至有種久違的、熟悉的挫敗感,好像小時候她不管多努力,都比不過她嫡姐隨隨便便一出手。
就像族中給她們倆取的名字,一個雲緋,一個雲霓。
雲緋注定在天上,雲泥卻隻能仰望、追逐。
看著何太子一臉驚喜,後知後覺自己因禍得福、資質竟然不降反升,匆忙離去,說是要將給阮棉備下的厚禮再翻一番,阮雨晴也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
她讓她師父幫忙複查,是為了證明阮棉修補的靈根有問題,沒準和她的靈根一樣是人造,而不是讓何太子對她越發感恩戴德!
阮棉自己的靈根明明就還是破損狀態,她究竟怎麼做到的,簡直毫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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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阮棉收到了何太子親自送來的儲物法寶若幹,裏麵塞滿了漠河界特產的修煉資源,件件極品,無一不是搶手之物。
其中最特別的,要數一份名字空白的封王詔書。
上麵加蓋了何界主的玉璽大印,據說這是何家傳家的仙寶,一旦落印便等同於發下道誓,不可違逆。
何太子恭敬道:“阮道友可有什麼中意的封號?目前皇親國戚中,已有四位化神期親王,分別是秦王、楚王、齊王和晉王。”
哦豁,還能自選封號?
阮棉毫不遲疑道:“那我就是,卷王。”
“卷王?”何太子從小受的是皇室正統教育,這般新穎的異姓王封號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如今他對阮棉有一種迷弟心理,回味片刻,眼神越來越亮,“好封號,和阮道友的身份配極,細思竟有道法在其中,卷,至柔至剛也!”
他刺破手指,以皇族血脈的氣息得到玉璽大印的認可,順利將“卷王”二字寫在了詔書上。
若是旁人用筆墨或血跡來替代,這份詔書便會被大印自行銷毀,相當智能。
血字在詔書上閃爍幾下紅光,逐漸變為燙金大字,一道寶光從詔書上升起,直飛上九天破雲而去。
何太子笑著解釋,“好了,卷王的身份已經得到了天道的認可,正式被錄入我漠河界皇室中,以後我便要改口,稱呼阮道友一聲阮皇姑了。”
阮棉:“……”
別看我九歲,兒孫都有了,還真不差你一個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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