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四人,未免太過自不量力,大家修到這個境界都不容易,有事好商量,何必抱著跟我們同歸於盡的念頭。”
另一人附和,“沒錯,不就是一塊乾坤石,齊道友不是說了,會付你等價的仙晶,你還有何不滿?”
元燈啐了口血,“欺負老夫是個煉器師,以為我不善鬥法就會怕了你們?我呸!”
旁邊的宋書老道“嗷”一嗓子,“元燈你個大傻子,看準了再啐,都吐本君身上了!”
“宋書你個缺心眼,趕緊閉嘴,讓你走你不走,誰讓你在這礙事了,沒你我早拉著他們一塊投胎了。”
元燈嫌棄得要死,罵完隊友又衝敵人咆哮,“老夫一早就說過,乾坤石是我為師父準備的生辰賀禮,多少錢都不賣,我明確拒絕了,你卻還出手偷襲強搶,那咱們就不死不休!”
“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不看看我們身邊這二位是誰?除了天外天少主跟三劍星君之外,論戰力,便要數這二人最強!”
兩個合道期大能笑著上前,一個揮劍挑釁,一個肌肉遒勁,赫然是個少見的高境界體修。
萬丈高空中,阮棉通過直播畫麵,將下方的戰況看得分明。
三徒弟雖說是個寡王,沒想到危急時刻,還有個看起來不那麼靠譜的老道士不離不棄。
順便,這個叫宋書的渡劫期修士,不就是前段日子,在空白之地吐槽卷卷宗是騙子的那位嗎?
高階修士神識範圍極廣,阮棉他們發現元燈老道的同時,下麵的人也察覺上方有人來了。
見是三劍星君師徒二人,四人中為首的齊姓渡劫期修士皺眉,“三劍星君,我等在此解決一些私人恩怨,你一個外人,不會連這等閑事都要管吧。”
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讓這個棘手的劍修摻和進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劍星君神色淡淡,“我是元燈前輩的大師兄,不是外人。”
齊聖君瞪眼,撫須大笑,“哈哈哈,你們聽聽,三劍星君真幽默啊。”話音一頓,語氣嚴肅起來,“這像話嗎,你一個合道期,是他一個渡劫期的大師兄?”
另一個渡劫期老道輕嗤,“元燈老兒哪來的師門,都是幾萬年的老狐狸,誰不知道誰?”
宋書上次被阮棉懟得下不來台,這次抓住機會,伸手一指,“看到那位化神七階、骨齡八歲的小友沒有?說出來嚇死你們,她,就是卷卷宗的宗主,三劍星君和元燈大傻子的師父!”
阮棉:“……”
難怪三徒弟管他叫缺心眼,概括得精準到位。
元燈大傻子:“?”
剛才就應該拉著這缺心眼一起同歸於盡,好過留著他狗命,在這裏坑我師父!
對方四人愕然片刻,指著阮棉嘩然大笑——
“哈哈哈,什麼卷卷宗,就是哄小屁孩過家家。”
“她要能當宗主,那老子就是花卷宗宗主,天外天少主是我首徒,哈哈哈!”
半空中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臭不要臉,本少主有師父了,哪輪得到你做美夢。”
眼熟的飛行寶扇徐徐降落,天外天少主側躺在扇麵上,四大侍女剝葡萄、打扇、撐傘遮陽、捶小腿。
阮棉:“……”
說起來就很不好意思,這個也是我徒弟呢。
等等,三個徒弟全都在這兒,一旦打起來使出劍法,她的小馬甲恐要不保!
必須趕緊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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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說少主少主到,四對四的場麵一時死寂。
齊聖君心中忐忑,素聞這兩個戰力第一不合,應該不會突然聯手吧?
他隱隱有不妙的預感,要知道,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對於危險的直覺格外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