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夫婦:“?”
兩人愕然,連臨終告別的話都顧不上說,一起看向溫鬼王,“娘,這小姑娘是誰,給我們吃的什麼?”
太心疼了,一晃眼看到好幾道丹紋,那得多高的品階,這麼好的修煉資源何必浪費在他們身上,自己留著多好!
溫鬼王臉上帶著同款的愕然,挑眉看向阮棉。
她是不覺得阮棉會胡來,但這時候喂他們吃丹藥,還是八紋仙品,難不成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可是怎麼可能?
他們分明是一起進屋,而且她衝在最前麵,阮棉和詹鬼王還幫忙處理掉一個礙事的家夥,怎麼看也沒空幹別的吧?
“剛剛那兩顆,是解毒的丹藥?”溫鬼王指著兒子兒媳問。
阮棉點頭,“我剛煉好的,還熱乎著呢,就在這位寺前輩說‘是啊娘’的時候。”
溫鬼王神色古怪,嘴角像是在抽抽,又想哈哈大笑的樣子。
你聽聽這一口流利的鬼話,說得多地道,她連丹爐都沒見著,人家丹就煉完了,上麵還有八道金色丹紋。
用了會兒工夫消化掉阮棉這驚世駭俗的話,她劍眉一挑,“叫什麼寺前輩,你我姐妹相稱,如你所見,這便是我那不孝子和孝順兒媳婦了,也是你大侄子和侄媳婦。”
“喊人。”這句是跟他兒子兒媳說。
兩個幾百歲的前元嬰真君意外地聽話,異口同聲道:“姨母好。”
阮棉:救命。
腦子裏閃過年僅七歲已經當祖奶奶的奇葩新聞,她狠狠翻個白眼。
溫鬼王被她一臉的嫌棄逗得哈哈笑,餘光一掃,猛然察覺出兩道魂魄的變化。
他們倆此刻雖然淡得近乎透明,魂魄的狀態卻十分穩定,沒了繼續消散的趨勢。
那困擾他們一家人十八年的毒,當真解了!!!
當初全家戰死都沒掉一滴眼淚的溫鬼王,忽然哽咽,跟著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小機靈鬼,你手下還缺鬼王嗎,會撒網,一個人打一片那種。”
迎上阮棉不解的目光,她朝兩道魂魄努努嘴,“你也看到了,兒女都是債,這樣的魂魄要想養凝實,指不定還要多少年,我打算找份穩定長期的活計,賺點魂玉養家。”
阮棉笑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毫不猶豫地點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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遴選新任閻君的地獄擂台賽定在三日後,阮棉決定先回山留宗。
她將五十株彼岸花和五麻袋葉子上傳至儲存空間,順手取了兩截不用隻能當柴燒的侍魂樹枝,留給寺家這對夫婦蘊養魂魄。
他們可以棲息在樹枝上,比關在密室裏強,溫鬼王平時帶著這兩截樹枝出門,就相當於攜著兒子兒媳一起。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溫鬼王大大方方收下,帶著他們和詹鬼王去見孫子一家四口。
一家人當初死得那般壯烈,時隔十八年才在鬼界團聚,其中的思念和艱辛,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盡道不完。
溫鬼王隻說一句,“這次為了救你們爹娘,你祖母我欠下了大人情,你們以後踏踏實實給你們姨祖母做事,跟著我一起慢慢還債吧。”
“是,高祖母。”
“祖母放心,我們也會像孝敬您一樣,認真孝敬姨祖母的。”
彼時,早已退出全息體驗模式,在浴桶裏好不容易看個溫馨家庭劇的阮棉:“……”
哪天把她這些“後輩們”拉出來,估計能組一台“元嬰真君101”大型選秀綜藝節目,才藝就比丹器符陣,演講可以論佛法,運動是鬥法。
——想想還有些小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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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提示在眼前浮現時,阮棉竟有些感動,“撐到現在不容易,難得沒在我跨界薅羊毛的時候,讓我家裏突然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