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為你討回公道。”
“冷靜?你這樣讓我怎麼冷靜?秦明德,不管你今時今日如何高不可攀,哪怕你即將步入合道,跟我爹平起平坐,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爹的弟子,是他把你這個孤兒撿回來養大!”
“而我爹之所以願意撿回你,是因為當初年幼的我覺得你可憐,心軟替你說情,你欠我的,欠我們賀家的!”
她甚至想像外人那樣罵一句: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離了我賀芝蘭屁都不是!
——好在理智尚存,最終忍住了。
明德尊者看著她,眼底有心疼和無奈,以及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疲憊和麻木。
“好了,師妹,你不要疑神疑鬼,我從不曾留意其他女子,除了每日去看看柔蕙,其他時間不是陪你便是修煉,這點你最清楚。”
賀芝蘭一天到晚盯著他,自己盯,派人盯,知道他所言非虛,心裏這才又好受幾分。
隻是才想道個歉緩和一下,腦子裏忽然閃過他那句“從不曾留意其他女子”,一張嘴,話就變成了“師兄,你看不上別人,是不是因為還惦記著下界那個小賤人?”
明德尊者:“……”
這個話題,他這些年反複解釋了上萬遍,已經不想再多說。
“不說話,默認了?”此時的賀芝蘭偏執得近乎癲狂,“死心吧,這個時候升仙榜的複賽已經結束,你留在下界的血脈也徹底斷絕,隻剩下我兒柔蕙一個!”
“師妹,你在胡說些什麼?”明德尊者不明所以,“我那女兒……”
手腕被鋒利的指甲狠狠刺痛,他歎氣,改了口,“那個孩子,她天生福薄命短,注定與我無緣,且早已不在世間,你又何苦抓著不放,平白折磨你自己。”
賀芝蘭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解恨地、得意地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小賤人給你生的賤種,臨死前又生下一個小賤種,小賤種還是個冰靈根,可惜她命不好,死於今日。”
明德尊者身形一怔,轉世曆劫的種種猛然間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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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重天,仙劍湖旁。
升仙榜的複賽,在主辦方七重天賀府連收兩張巨額罰單的情況下,圓滿結束。
雲絳再次誠心邀請阮棉去一重天做客,被她以“沒錢了,改日”為由婉拒,雲絳:“……”
又是沒錢,真是個萬能的理由。
或許是覺得初次登門不好空手,所以才有此一說?沒想到哆啦A棉這麼小,就這麼懂事啊!
雲絳對這個朋友越發欣賞,站在豪華飛舟上不舍地道別,“下月初,決賽擂台見,屆時我母親和妹妹也會來為咱們加油!”
這次雖然不再是隊友,但他相信並期待著,她以化神五階的修為在擂台上大放異彩,驚豔三十三重天。
阮棉揮別雲絳,又轉頭看在一旁幾次欲言又止的張千山,“前輩,有事?”
少年難得有一瞬赧然,隨即揚起明朗的笑容,眼底是少見的豁達,“沒什麼,就是來跟你道謝,幾次相助之情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噗。
阮棉一口靈泉噴他臉上,低著頭捂著肚子,差點把麵具笑掉了。
張千山顧不上擦臉,一根手指輕輕推開三劍星君瞬間架在他脖子上的劍,表情訕訕,“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阮棉笑著幫他跟三劍星君求情,“師父別生氣,他這人就這樣。”老頑童嘛,藏書閣裏那個更不著調呢。
張千山狐疑地看阮棉一眼,總覺得這份熟稔似曾相識,但他根本沒往下界那個山留宗弟子身上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