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不知道漂亮得雌雄莫辨的佛子一瞬間想了這麼多, 也沒覺得他這振聾發聵的三問有多少佛家技術含量。
她單純覺得這漂亮和尚還挺厲害,一個照麵就猜到這些路人修士“背後有人”, 隔空和她對話。
出於禮貌, 她繼續發彈幕跟他聊天——
我是我。
從哪裏來的就去哪裏。@思@兔@在@線@閱@讀@
這次沒用歎號, 主要是歎號要同時壓製全場人,怪累的。
禪宗道場內,聽到兩個修士分別開口回答完他的靈魂三問,佛子難得沉默了。
對方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久無敵手閑得發慌的一顆心,砰砰砰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雙目發亮,小心翼翼地生怕嚇跑了對手,“施主,約嗎?”
阮棉:啥玩意兒?
直播畫麵裏,在場的修士集體搖頭,“不約不約!”
佛子不甘心,緊追不放,“為何不約?施主佛法如此高深,不若與我辯論一番,教學相長。”
原來是辯論賽啊,瞎省略什麼賓語?
“約!”卷王不能說自己不行!
彈幕同步發出,全場修士整齊有力地喊了聲,“約!”
下一秒,最前排跪坐的修士忽然一臉無奈地開口,“不好意思,我沒錢了,改天再約。”
佛子:“……”我f——o,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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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之前幫張千山反作弊,神識累過頭,這會後遺症開始發作,阮棉平攤在軟塌上睡得香甜。
一覺睡到大天亮,到了月底開布道堂的日子。
清晨,阮棉照常在灑掃一新的院子裏練劍,揮兩萬次,挑兩萬次。
說起來,阮棉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從“兩劍仙君”變成“三劍”、甚至“四劍仙君”了,招數貴精不貴多,那都是騙鹹魚的,又多又精才是卷王風範。
總有一天,她會變成名揚三千界的“正無窮劍仙君”,不用拔劍,名號說出來直接嚇癱一個界麵那種。
哈、哈、哈,自己真的好卷。
想到這兒,她一邊練劍一邊讓係統充值10塊中品靈石,獲贈一層築基後期修為。
“正好星河一別,一段時間沒去十重天看望師父,也不知道他閉關感悟得怎麼樣了?”
“大師姐,早上好!”
裴家的毒瘤拔出,話語權牢牢掌握在重獲修仙第二春的裴大老爺手中,裴信裴小廝最近神清氣爽,走路帶風。
他拔完院外牆邊新竄起來的野草,聽到動靜準時返回,默默站在阮棉身後跟著揮劍。
和最初一樣,他追不上她出劍的速度,也不會刻意模仿她的招式,隻用心去感受她指尖流淌的悠遠道意。
作為一個剛悟出劍意的劍修,他距離悟道還早得很,但個中進益,隻有他這個每日跟著大師姐練劍的人才懂。
四萬劍練習結束,阮棉步行至搭建在山腳的布道堂。
其他八宗的布道堂都是紅磚青瓦白牆,學術氛圍濃厚,山留宗沒按套路來,直接在高處搭台,供個子不高的阮棉站上去講課,來聽的人在下方草地上隨便坐。
前兩次,偌大的草地上隻有薑曉曉一個人。
今日卻不同,由於裴大老爺金丹複原一事著實驚人,補金丹乃山留大師姐煉製的消息不脛而走,此時此刻,布道堂人滿為患。
各宗來了整整半座山的修士,為了方便聽課各種爬樹,猴子看了直搖頭。
阮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