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許久,傅景軒帶人趕到,剛才還上百的法宗弟子,眼下卻隻剩十幾人,個個狼狽不堪,可見戰況慘烈。
傅景軒見到阮雨晴,眼神一亮,下意識自來熟道:“阿晴,還有上品回春丹嗎?快幫我救人!”
他預料到此行艱難,卻沒想到會死這麼多人,好在本來就知道這些師兄弟逃不過秘境異變,上輩子同樣葬身於獸潮中,內疚感才稍微減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盡管如此,可以的話他還是想做點什麼,能救一個是一個。
阮雨晴聽到這熟悉的稱呼和語氣,想也不想就把丹藥掏出來,直到法宗受傷的弟子情況好轉,紛紛道謝,她才驚覺不對,不可思議地看向傅景軒。
“你剛才喊我什麼?你是……阿軒?”
傅景軒也反應過來,心中不免震驚,“你……也回來了?”
兩人凝視彼此,久久地沉默,氣氛有些許尷尬。
上輩子倒黴地遇到邪神越獄,大能們處處圍追堵截,仙界動蕩,兩人區區化神大圓滿,飛升後還未經過煉虛門的考驗,修為根本不夠看,一不小心就成了雙方鬥法中的炮灰。
他們在下界有多風光無限,在仙界就有多窩囊憋屈。
走投無路時,兩人手拉手說同生共死,實際上阮雨晴哪裏甘心,用了自己秘藏的時空回溯卷軸,重生而歸。
倒不是她故意丟下道侶獨自苟活,而是那卷軸乃是殘缺品,隻能管得了一個人,她當年一直在尋找另一半卷軸的下落,難不成就在她枕邊人手中?
所以他們倆一直在互演深情,最後關頭全都隻顧著自己?
阮雨晴心裏五味雜陳,忽然開始心疼她剛給出去的那些丹藥,她看得很清楚,這事兒意外捅破,她和傅景軒心裏都膈應,今生注定無緣。
同樣的思慮也在傅景軒腦海中劃過,思及前世種種,不由唏噓。
他掩飾地輕咳一聲,壓低聲音,“現在不方便敘舊,改天再聊,裏邊的東西每人隻能挑一樣,我的靈寵火鴉可以飛過去,帶你一起,當做是丹藥的報答。”
他上輩子後來救了當初掉進這裏的修士,從對方口中得知了不少內情,這次來其實早有準備。
阮雨晴深深看他一眼,“多謝。”
她竟然看不透他的深淺,以後要多注意些了,怪不得很多人和事都在變,原來不止她一個人逆天重生,擾亂命數。
傅景軒從靈獸袋放出火鴉,率先騎上去,伸手拉阮雨晴。
阮雨晴笑笑,沒拒絕他的好意,順勢一跳。
火鴉輕鬆飛過岩漿,繞著三根白玉石柱盤旋,傅景軒眼疾手快拿走龍骨礦石,阮雨晴要不是想起來屁股底下是人家的靈寵,差點抬腳把他踹下去。
太過分了,這男人原來這麼狗,一聲不吭就出手,白瞎上一世的夫妻情分!
傅景軒知道自己肯定在挨罵,表麵隻當不知,反正東西到手了,隨便阮雨晴怎麼鬧,他絕對不會讓出來。
阮雨晴人在屋簷下,按下心中惱火,在剩下兩個石柱上掃來掃去,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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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阮棉騎著小饕餮浮在半空,雙雙打碼看著這一幕。
「左邊是一塊玉簡,可能是什麼厲害的功法,不過不一定適合水靈根,右邊是一枚儲物戒指,不知道裏麵有什麼,宿主,你猜她選哪個?」
阮棉飛速作答,“倆都要。”
成年人都懂!
幾乎是在她開口的同時,阮雨晴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