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是真的!我女神成了小廢物的侍女!”

“別提了,我男神竟然想不開去給她當小廝,心已碎。”

“酸了酸了,我也想和散財童子一起玩……”

“前麵的人且慢,等等我們!”

似曾相識的畫麵重現。

這次來的是陣宗的一對天才龍鳳胎,同樣出身頂級修仙大族,長得好看不說,十四歲已經是煉氣九層修為。

光是他們身下騎的白色獨角獸,市坊上買一匹至少要1000塊下品靈石,足見兩人在族中的地位和受寵程度。

阮棉看到這對白色獨角獸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哥哥慕容安,妹妹慕容靜,正是女主阮雨晴的表哥表姐,三人從小關係極好。

女主的朋友,當然是惡毒女配的敵人了。

她懶得跟注定會幹掉自己的主角團瞎摻和,頭也不回地飛進宗門,開口喊話的慕容靜一臉尷尬。

“哥,你看這死丫頭,她肯定聽到了,就是故意和我作對,都說了讓你叫她,她指不定美得什麼似的,屁顛兒屁顛兒請咱們進門。”

慕容安麵露嫌棄,“無礙,左右雨晴妹妹也即將拜入劍宗吳冕真人門下,拍賣會後咱們再和她一起過來,不差這兩天。”

“怎麼不差,多進去修煉一天,在秘境中就多一分把握,沒見連裴師兄和薑師姐都放下`身段了。”

“你難道願意給她當侍女?”

“呸,美得她,咱們是她表哥表姐,進去修煉是看得起她,你快去和她說,她肯定是故意拿喬,就等你開口呢。”

慕容安拿妹妹沒辦法,想著兩日的修煉耽擱了的確不好,不情不願地騎著獨角獸踏空飛至宗門前。

“棉表妹,放開一下陣法,我們和你們一起進去修煉。”

阮棉早把直播畫麵切到慕容靜身上,聽了兩人的話惡心壞了,當即掏出儲物袋裏吃灰的上古魔劍,“去吧,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

同樣憋壞了的魔劍大喜:終於到了老子大顯神威的時刻!

慕容兩兄妹美滋滋等著阮棉出來帶他們入陣,不料人沒來,卻等來一柄黑氣繚繞、一看就不正經的劍。

“咄!一個妾的親戚,跟誰攀關係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魔劍罵罵咧咧,當空給兩人舞了一套祖傳劍法——《就問你賤不賤》,將他們的頭發削得豁豁牙牙,後腦勺上拚出一個立體的“醜”字。

“啊啊啊!我的頭發,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實在惡毒!”

直播畫麵裏,孿生兄妹倆以手遮醜狼狽離開,圍觀的弟子們指指點點,或惋惜憤怒地譴責始作俑者,或幸災樂禍地偷笑他們臉大活該。

愛說什麼說什麼,阮棉不在乎,收了魔劍轉眼飛回半山腰的小院落前。

“小廝的工作是拔草清理院子,侍女的工作是打掃擦拭屋內灰塵,每天早上工作一個時辰,其餘時間隨意找地方修煉即可。”

劍宗大師兄裴信和丹宗小師妹薑曉曉雙雙一怔,還以為自己幻聽。

“沒了?就這點要求?”薑曉曉下意識問出口。

有關阮家這位嫡小姐的風言風語,兩人來之前都有所耳聞,他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來應聘,也做好了被折騰的準備,但是情況似乎和想的完全不同。

阮棉又想了想,添一句,“如果我出門,你們需要陪我一起,我太小,一個人不安全,暫時就這些了。”

“那我呢?”玩伴陸多寶伸手指著自己鼻子,“小妹妹,你別忘了安排我啊。”

“十塊下品靈石給我,自己漫山遍野玩去吧。”

阮棉收了錢果斷丟下三隻呆鵝,邁著小短腿爬到院中的石凳上,坐著開始發呆。

小廝/侍女/玩伴:“……”

行吧,反正進來的目的達到了,抓緊時間幹活/玩。

**

阮棉當然不是真發呆,而是在看之前斷掉的仙界偶像劇。

之所以出現半日百萬人排隊的盛況,原來是那位被稱作星君的謫仙有意收徒,所有人光是挨個進門拜見就拜到了現在。

“看樣子沒個三天三夜完不了,先換一個頻道吧,有沒有教授煉丹煉器知識的?”

「有,不拜師的情況下,可以觀看各位仙師的道場直播,每旬都有不同的人舉辦公開講座。」

畫麵隨之切換,一個女仙師正在熟練地辨識靈草、萃取其中精華,每一個動作盡顯從容優雅,像跳舞一樣。

阮棉不知不覺就看到天黑,期間院子裏的雜草已經拔得幹幹淨淨,屋子裏也打掃一新,裴信和薑曉曉以為她入定修煉,悄然離開,各自找地方做自己的事去了。

月黑風高夜,山頂的某人蠢蠢欲動。

阮棉通過直播,眼睜睜看著寶扇飛到山腳,給三個試圖偷摸破陣的弟子打開一道縫隙,對方自以為大功告成,眉飛色舞地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