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知紅了眼眶,她感覺自己克製不住的顫唞,瞬間的情緒排山倒海似的將她淹沒。
“你故意的。”
怪不得悶葫蘆似的謝煜台願意對自己說出那麼多話來,在決定說出這些的時候想必他早已算到秦知知會如此要求,而也想好該如何處理。
他吃準了自己絕對不會允許謝煜台這樣被誣陷著死去,哪怕還有一口氣在,秦知知都會站在眾人的麵前為他鳴冤。
從一開始,謝煜台就沒想過要給自己退路。.思.兔.網.
謝煜台眸光湛湛:“活下去。”
秦知知低眸的刹那想也沒想的抽出歸藏,刀身明如秋水,刀鋒映照她臉色蒼白若雪,下一刻就架在了謝煜台的頸間。
隻差一步,秦知知就可以用這把刀割了謝煜台的喉嚨。
謝煜台本可以躲,但是沒有。他靜靜立在那裏,不過一個輕輕淺淺的身影,仿佛站成了永恒。
不遠處的君無涯看見秦知知突然對謝煜台拔刀相向也吃了一驚,怔怔的向他們二人這裏看來,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過來。
“謝煜台,你聽好了。”秦知知接著刀鋒之勁,緩緩靠近謝煜台,近的鼻尖幾乎要靠在一起。
“你死了,我就用我這顆心換給你。不就是剖心嗎?你知道我對自己有多狠。你有能耐你有膽量,那我們就試試看。”
秦知知說的一字一句,慢腔慢調。
剖心算什麼?她也是剖過自己丹田的人,活生生的把丹田裏的陰/蕊給剖出來了。不就是在剖個心嗎?謝煜台能,那她也能。既然他那麼不愛惜自己,那好,秦知知就讓他知道這種牽腸掛肚是什麼滋味。
謝煜台大抵沒有想到秦知知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當即愣在原地。待聽到秦知知的“以心換心”,謝煜台氣息微滯,有些慌亂道:“知知,不可以。”
秦知知“刷”的將歸藏收回刀鞘,退開幾步,上上下下打量著謝煜台:“三天,你不來,我自有辦法讓你回來。”
還能是什麼法子?最多不過以心換心罷了。
謝煜台也知道。
他再也不複之前的平靜,有些著急的想要拉住秦知知:“知知……”
秦知知錯開他的手,麵無表情的轉身。
待不用麵對謝煜台時,眼淚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這點重量,不受控製的簌簌落下,但她沒敢停下腳步。
隻怕自己一停下,就沒有勇氣走下去,恨不能回身撲到那個人的懷裏,讓他不要走。
聽到謝煜台在背後的聲音,秦知知沒回頭,一鼓作氣的走到君無涯的麵前,昂著頭很驕傲的樣子:“走吧。”
君無涯見到秦知知臉上的淚水,又看了眼一直向這裏看來的謝煜台,有些猶豫道:“真的?”
秦知知瞬間繃不住了,怒道:“再不走裂天變炸了啊!”
君無涯被吼的不免愣住,不過確實是裂變天的事情更重要,因而倒也沒有再猶豫。回過神來後連忙召出飛行法器,形似扁舟,正可以載著君無涯和秦知知兩人回去。
從武都城趕往裂天變,最多不過半天的功夫。
君無涯原先還想著回頭扶著秦知知一下,誰知道秦知知看也沒看自己,嗖的一下就蹦了上去。君無涯半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眼謝煜台。
謝煜台正看向這裏,目光一直落在秦知知的身上,半點也不願意移開。
君無涯心情複雜的回過頭,也登上了飛行法器。
扁舟飛起時,秦知知終究是沒有忍住,回頭看了謝煜台最後一眼。
此刻已經晨光微熹,謝煜台逆著光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