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弱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她忍不住道:“你究竟是如何破的今世鏡?”
秦知知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罷了。”
得虧她之前升階到辟穀,解鎖了技能妙音天,不然這次還當真是凶多吉少。
弱水沉默半晌:“你究竟想要什麼?”
秦知知簡直莫名其妙,這女人自己做了什麼還不知道?難道還需要自己提醒?
“我要你放了之前抓走的五個新娘,並且認罪,少將罪責推到謝煜台的身上。”
誰知聽完秦知知的話,弱水眉頭一皺:“五個?我並沒有抓走五個新娘。”
秦知知與謝煜台對視一眼,怎麼可能,武都鎮共失蹤了五個新娘,最後一個就是蔣家的大女兒,在此之前他們分明調查的十分清楚,人數必然不會有錯。
弱水又緣何會說她並沒有抓走五個新娘?
“而且,我為什麼要認罪?那三個新娘夫婿並非良配,我帶走她們是為了救她們,又有什麼罪?”弱水說的話擲地有聲,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三個?弱水隻帶走了三個女子?
秦知知試探道:“你胡說什麼,那蔣家與紀家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蔣琬與紀公子乃是情投意合,你情我願之事,怎麼到了你這裏反而跟強買強賣似的,還覺得自己特別有理?”
雖然沒見過蔣琬與她的未婚夫紀朗,但也從蔣家夫婦和妹妹蔣瑜的口中聽說過不少有關二人的事。那紀朗是個跟女孩子說幾句話就臉紅的軟糯性子,再和溫和不過,與嫻靜溫柔的蔣琬再是登對不過。
弱水嗆聲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紀老六分明喜好龍陽,還偏喜歡被人壓著。他是性格溫潤,那是你沒見過他在床上的樣子。娶妻不過是家命難違,娶個好騙的罷了。蔣琬的性格若是迎娶過去,準是個吐了苦水往肚子裏咽的主,即便受了委屈又怎麼樣?這世道對女子總是不公的!”
聽聞此言秦知知也是內心震動不已。
如此辛密之事,若是有心欺瞞,在這個盲婚啞嫁的時代根本無法得知,更何況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蔣琬。
“男人又有什麼好,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又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想要救一救這天下的苦心女子罷了!”
“便是你……”弱水話鋒一轉,疾言厲色道,“若不是我在彼世鏡中對你的引導,你以為自己真能那麼快就能破解我的彼世鏡?”
這話倒是沒說錯,秦知知在鏡中幾次感覺到了異樣,若不是因為異樣過多,也許她憑著自己的敏[gǎn]度也能出的來,但必然不會出來的那麼快。
秦知知一時之間有些無言。
她亦是女子,本就更容易站在女子的立場上考慮。
謝煜台抬手搭在秦知知的肩膀上,似是對她的安撫,秦知知抬眼對他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轉而又問道:“蔣琬是這樣,那其他兩位新娘呢?”
“一個是被父母賣給了男方,那男的吃喝嫖賭無所不作,如此惡行為也能討到老婆,當真是大笑話。可天下偏偏就有這樣的父母,對自己子女的幸福棄之不顧,為了點蠅頭小利,斷送女兒一生的幸福,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弱水似乎當真是憤怒,即便是現在提起仍是情緒頗為激動。
“另一個……另一個我看她上轎之前哭的那麼傷心,忍不住出手救了。”弱水說到這裏,有點磕巴。
“……”
秦知知有些無語,這分明是哭轎的時候被弱水順手劫了吧!她怎麼還覺得自己那麼有理呢?
不過不得不承認,秦知知在修仙界活的尚且滋潤,但當今社會的普通人仍然活的十分艱辛,女子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