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娶還娶了五個……
謝煜台:“……”
這都什麼跟什麼。
秦知知扯下自己的滿頭珠翠,已經憤怒到麵目扭曲。
謝煜台終於忍無可忍的走到她的身邊,抓住秦知知拽著珠釵的手。
她手勁頗大,再不攔著隻怕下一刻這些珠釵都會毫不留情的扔到謝煜台的臉上。
“知知,那不是我做的。”謝煜台認真道。
秦知知停下動作冷冷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信自己眼前這個人。
“我這一生,隻有一個新娘。”
秦知知茫然的停下動作,在想這唯一一個新娘究竟哪來的。
很快,她就想到那場歸元宗的盟誓大典。
那時候她亦穿著火紅的嫁衣,滿懷希望的一步一步踏上階梯。那也是自己第一次見到謝煜台穿喜服的模樣。
“其他人都與我無關,但她不行。”
謝煜台垂下雙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入一團陰影,他睫毛顫動,像揮動著的蝶翼,壓抑著心中的蠢蠢欲動。
“我不能看她嫁給其他人。”
聽著謝煜台的聲音,秦知知漸漸平靜下來,仔細觀察著眼前的人。
他的頭發好像要比之前更長,但並沒有像從前似的用玉帶束起,反而任由其披散而下,隻在發梢的尾端用一根發帶鬆鬆一綁。幾縷碎發並不願意循規蹈矩的束起,從額際滑落,頗有幾分寫意風流。
除了頭發更長以外,他比從前要蒼白許多。
從前的謝煜台就白的像是玉人,可現在他的麵色卻是蒼白,不經意間透露出幾許憔悴與虛弱。可身形仍是那般挺拔,他穿著喜服,右邊的袖角還碎成了條狀,顯得有些狼狽,也有點點好笑。
“你故意穿著這身喜服?”秦知知看了他半晌方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顫唞。
謝煜台抬起頭,微微一笑。
那笑容極淺極淡,仿佛蜻蜓點水似的,頃刻散去:“別嫁給他,知知。”
秦知知茫然的撓頭,她好像有些回過神來了:“我不是要嫁給他,隻是權宜之計罷了。”
謝煜台:“那也不行。”
秦知知追問:“為什麼?”
謝煜台:“不為什麼。”
秦知知:“不為什麼是為什麼?君無涯師出名門,修為尚可,有什麼理由不嫁給他?”
謝煜台抿了抿嘴:“他若真好,又豈會令你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秦知知道:“這是我自願的。”
雖然這事兒她也有點惱怒,從坐上花轎到謝煜台的出現,君無涯真就完全沒有出現過,他到底是什麼情況?辟穀期的修為都喂狗了嗎是?
謝煜台道:“別嫁給他。”
他見不得,也見不了。
“他沒那麼好。”
“他好不好,我自然知道。”
謝煜台微怔,大約是沒想到秦知知會替君無涯說話:“他護不住你。”
秦知知覺得這話有些耳熟,但隻是聽聽便過去了。畢竟她從來沒想得到什麼庇護,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隻是看著謝煜台又問:“你是劍魔嗎?”
謝煜台猶豫良久,回答:“是。”
秦知知:“滅門案是你做的嗎?”
謝煜台睫毛輕顫:“是。”
秦知知又道:“武都城是否是你所做?”
謝煜台搖搖頭:“不是。”
好,既然他說不是,那就不是。謝煜台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秦知知看著他,一字一句:“為什麼不去找我?”
謝煜台身體微微僵硬,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