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 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關樓道:“是,他護不住我,你就行了?”
如果秦知知沒記錯, 秦關樓也不過是個築基修為,放在武都城確實算是不錯,但君無涯比他高了整整一階, 他是有什麼自信能說出這種話?
秦關樓喉結滾動,眼神有些凝滯。
秦知知見他說不出話來心中倒有幾分暢快:“我是來找你商量沒錯, 但這事兒不是你能決定的。沒有你, 這事也能做。”
秦關樓看秦知知轉身就要離開, 連忙道:“別走。”
秦知知腳步微頓,回頭困惑的看他。
秦關樓說話語氣極慢, 像是在一邊思忖一邊組織語言:“定會有其他方法,不必讓你去替蔣瑜嫁人。”
秦知知冷笑道:“我不喜歡坐以待斃, 被人牽著鼻子走,既然可以主動出擊為什麼不去試試?”
憑什麼就要一直做等待的一方, 等著劍魔的下一次出手。誰又能預料下一次的受害者究竟是誰?若是劍魔一直遲遲不出現,難道他們就一直這樣守株待兔?
秦知知不喜歡被動的感覺,與其等著別人上門,倒不如自己迎上去, 見招拆招。
秦關樓仍是窮追不舍:“那又何必一定要用成親這種法子?”
秦知知心知想要說服秦關樓應是不可能的了,看來是自己小覷了這個便宜弟弟, 被他溫和無害的表麵蒙騙, 真以為他會和自己是一夥的。
她閉了閉眼,笑的有些殘忍:“我與君無涯本就是未婚夫妻, 若是真要成親, 你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說罷, 當做沒有看到秦關樓那如遭雷劈般的身影,秦知知轉身離開書房。
看來她來找秦關樓商量就是個錯誤。早知道他如此冥頑不靈,自己就與君無涯直接去找賀小郎和蔣瑜商量了。本來這事兒,若是武都城能夠派人祝他們一臂之力,自然是好,但要說沒有武都城插手,他們也不是不能做。
不過……秦關樓是真的很護著秦芝婕啊。
想到剛剛秦關樓聽到自己說到“與君無涯是未婚夫妻”後,麵色蒼白,如遭雷劈的模樣,絲毫不加掩飾。他就這麼在乎秦芝婕的感受?那又何必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幹脆跟著秦芝婕一起擠兌自己不就完了。
奇奇怪怪。
將一閃而過的疑惑拋至腦後,秦知知快步走出城主府,奔向賀小郎的住處。
蔣府不是個適合談事情的地方,蔣老爺和蔣夫人突逢巨變,憔悴許多,也越發寶貝唯一還在身邊的女兒蔣瑜。若是秦知知與君無涯貿貿然上門,隻怕要引起兩位老人的懷疑。但賀小郎自幼喪父喪母,是真正的獨門獨戶,故而君無涯直接去了賀小郎的家裏。
賀小郎雖然早年失怙,但家境不差。雖然比不了城主府和蔣府的大門大院,但也是個二進小院子。他在院中置辦了些花花草草,倒也是十分雅致,不落俗套。甚至在前院還劈了個石洞,以方便自己打坐修行。
秦知知趕到時,蔣瑜已經到了,她與賀小郎、君無涯坐在一起。
蔣瑜仍穿著湖藍色的衣裙,目光清澈。賀小郎也是十分清秀的兒郎,雖然個子不高,但見人三分笑,很有少年的意氣風發感。
君無涯見秦知知來了,連忙起身道;“你來了,談的怎麼樣?”
秦知知打了個招呼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揮揮手道:“別提了,這事兒還得靠我們自己。”
君無涯見她眉頭微皺神情不愉,料想應該不是很愉快,便沒有追問。隻是點點頭,含笑道:“我卻與你正好相反。”
秦知知眼睛一亮,看向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