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謝煜台向來光風霽月,雖然因為異瞳的原因被誅為異類, 但娑婆宗之事暴露後,究竟是真是假, 還很難定性。
謝煜台的案子在修仙界至今仍是沒有定論的。
“因為謝煜台對修仙界充滿怨恨,遂墮落成魔,前來複仇。”秦關樓淡淡瞥了一眼君無涯,目光又不經意間的落到秦知知的身上。
但見她眉頭輕皺, 似是在思考什麼。
“姐姐在想什麼?”秦關樓若無其事的問道。
秦知知回過神:“沒什麼。”
她歪著頭好奇道:“那又為什麼說武都城的事,也是劍魔的手筆?”
秦關樓緩緩停下腳步:“姐姐若有興趣, 可隨我一同查看。”
秦知知也頓住腳步,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們三人正停在了一處府邸前。
“蔣府”的牌匾高懸於頂, 兩個大紅色燈籠在簌簌風中搖擺, 門柱上是來不及換下的紅綢。原應該是無比熱鬧喜慶的場景, 如今卻滿是蕭瑟,枯枝敗葉落在兩座石獅子的腳下,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
蔣府在武都城也算是大戶人家,雖然蔣府多是普通人,但也請得起煉氣的護衛,財力可見一斑。
這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蔣琬,就是昨夜大喜之日卻被擄走的新娘,還有個小女兒叫蔣瑜,也定了婚事。蔣家是想著,若是這次蔣琬通過密道抬走沒出什麼事,那蔣瑜的婚事也可依此行事。
畢竟兩個女兒年紀都不小了,不能再耽誤下去。
剛進府中就有下人迎上來,接著蔣老爺蔣夫人都一起從前廳迎了上來。
兩人背後還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穿著一身藍衣,清澈的宛如湖水,她扶著蔣夫人始終低垂著頭,想來應是妹妹蔣瑜。
蔣老爺一見秦關樓就老淚縱橫,拉著秦關樓的手悲痛道:“少主,你可要救救我兒,救救她啊,這般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實在是挖了我的心……”
他一輩子就得了兩個寶貝閨女,如花似玉,當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蔣琬許配給了隔了一條街的紀家,兩家在生意上多有來往,端的是門當戶對,蔣小姐與紀公子也是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誼深厚。
隻可惜驚逢突變,蔣琬被擄走後,紀公子急火攻心,現在還在昏迷中。
秦關樓安撫了兩句,看了秦知知兩眼,介紹道:“我今日帶了幫手來,他們二人一位是天同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一位是和光派掌門的親傳弟子,定能給你們一個交代。”
一聽三宗六派也派了人過來,蔣老爺眼中放光,擦著眼淚道:“好、好、太好了,多謝兩位仙長,多謝兩位仙長。”
寒暄完,秦關樓便帶著秦知知和君無涯離開前廳。他在院中繞了半圈,站到了一棵老樹的旁邊。老樹隻剩下枯枝敗葉,虯枝盤旋,看起來一片灰敗之色,虯枝之下藏著一個地窖入口。
君無涯有些吃驚:“如此隱蔽?”
蔣老爺為了能讓蔣琬順利出家,從自家的地窖中挖了一條密道,可以直接通向紀家的院中。地窖還不敢選取太惹人耳目的,故而選了後院中十分隱蔽的酒窖。
即便如此,還是被劍魔尋到了。
秦關樓點了點頭道:“下去吧。”
秦知知等人依次走下地窖。
不比外界看的簡陋,蔣老爺在下麵還是花了大價錢。地窖裏燈火通明,恍若白晝,牆壁上用新漆滾過,掩蓋了酒窖的破敗。最絕的是挖的這條密道,倘若不是之前知道這條就是密道,秦知知還以為是什麼藏寶之地,好家夥,過於金碧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