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沒什麼印象, 這個弟弟出身後就被欣夫人當成寶貝,根本不讓他和秦芝芝有什麼接觸。在測出是雙靈根天賦之後又被城主秦守威當成了寶貝, 日日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連後院也很少回。

不過每次見到秦芝芝,秦關樓也都很客氣,會叫一聲“姐姐”。秦芝婕有事沒事的欺負秦芝芝,秦關樓沒參與過, 不知道是壓根兒不知道還是從來沒放在心上。

聽到秦關樓的疑問,秦知知收回撼天劍, 還未作答, 便聽見秦芝婕陰陽怪氣道:“人家這是攀上高枝兒了,你管那麼多作甚?”

提到這裏秦芝婕就恨的咬牙切齒。

這是奇了怪了, 不知道是不是應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 秦芝芝沒有被發賣成功以後就像走了大運, 處處都有貴人。而她呢?

自從上次在自在天被傅行雲當著眾目睽睽狠狠斥責之後,秦芝婕就被禁足在武都城,根本沒有出去的機會,簡直要被憋死。

她差點名聲盡毀不說,連欣夫人都罵她是生了個榆木腦袋,十足十的蠢貨,最近隻能乖乖夾著尾巴做人。可秦知知呢,不僅入了傅行雲的法眼,一夕之間就已是築基,早已和從前判若兩人。

聽到秦芝婕夾槍帶棒的話,秦關樓沒什麼表情,仍是盯著秦知知。隻是這次他的目光從秦知知手中的撼天劍輕輕落到她的頭發上——今日起得早,秦知知隨意的用黑紅發帶編了個麻花錘在肩頭,更襯得她眉如遠山,膚若桃花,端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我分明記得……”秦關樓眉目垂落,“天同宗是刀宗。”

天同宗是刀宗,武都城習的是槍和軟鞭,這兩個地方都沒有用劍的淵源。

鹹吃蘿卜淡操心,管那麼多幹什麼?

秦知知語氣冷淡道:“閑來無事而已。”

無論是秦芝婕還是秦關樓,隻要是跟欣夫人相關的人和事,她一個都不想搭理。

“是啊,你關心她幹什麼?人家缺你這點關心了?”見秦關樓眼巴巴的貼上去卻被冷臉相待,秦芝婕有些不高興。

秦知知冷笑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秦芝婕見她完全無視自己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抽出腰間的軟鞭,“啪”的甩出向她的背影:“秦芝芝,你這是什麼態度?!”

秦知知仿佛背後有了眼睛,她揚起右手,撼天不過輕輕一揮便將秦芝婕的軟鞭化解,反而將秦芝婕拽的一個踉蹌。就在秦芝婕身形不穩的刹那,秦知知左手抽刀,“刷”的刀鋒破空而出,貼著秦芝婕的鬢角擦過,“當”的釘在回廊的廊柱上。

秦芝婕鬢邊的頭發被削斷,落在了地上。她也被嚇的目瞪口呆,怔怔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秦知知再揮手,歸藏歸鞘。

她歪了歪頭,目光中有一絲玩味:“秦芝婕,你這是什麼態度?”

“下次再這樣,斷的就不是頭發了啊。”秦知知語氣輕飄飄的,卻讓秦芝婕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罷,秦知知沒再看秦芝婕與秦關樓二人一眼,背著刀劍離開了院中。

她剛準備回房,便見君無涯在自己房門前徘徊,有些疑惑:“你怎麼在這兒?”

君無涯正在房門口負手而立,他今日換下了和光派的青衣白袍,穿了一身青衫,袖袍寬大,衣帶當風,更顯得瀟灑風雅。

見秦知知走來,目光一滯,有些慌亂的移開道;“我來找你一起去前廳,秦城主昨天深夜趕回來了,於情於理今日一早也該去拜訪的。”

怪不得一大早就看到秦芝婕和秦關樓二人,原來是秦守威回來了。

也好,她確實要去見一見自己這個便宜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