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繼續道:“至於自在天之事,更是無稽之談。謝煜台從開局時便和我在一起,我們二人形影不離,根本沒有機會去打開不夜天和夜摩天,又怎麼可能放出不夜仙和夜魔?”
傅行雲眉頭緊皺,再次出言道:“秦知知,別說了。”
秦知知當做沒有聽見,隻是抬頭認真的看著麵前的人群,逐字逐句,語氣堅定道:“我知此事說來荒唐,有損清譽,也知此言一出,必會……必會傷了師尊的心。”
“可是我若不說,難道就任由羅睺冤枉謝煜台,造謠他與魔族勾結殘害修仙界?這莫須有的罪名誰愛要誰要,但絕對不應該給謝煜台。”
謝煜台,年少成名,心性堅定,人如其劍,剛勁正直。
他斬殺魔族從不心慈手軟,年年都在歸元宗蕩魔榜的第一名。
可同時,他從不會傷害同門和其他修仙界之人,即便是在比劍之時也多是點到即止。他向來給予對手百分之百的尊重,一如對待自己深愛的劍道。
修仙界人人都有可能為了修為、為了名利,為了一切而不擇手段。
但謝煜台絕對不會。
他就如鎮守裂天變山頭上的皚皚白雪。
安靜卻無暇。
秦知知無數次氣憤於他的無情無愛、無動於衷,抱怨他冷冰冰的像個捂不熱的石頭。但實際上,謝煜台隻是沒法跟她談情說愛而已,她不會因此認為謝煜台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她知道對方最是磊落光明,胸懷坦蕩。
待她說完,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停息,前排的一些人目光怔愣的看著秦知知。
見不少人真的被她唬住了,羅睺麵色陰冷,向前質問:“怎麼,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娑婆宗故意挑事,冤枉他了?”
秦知知冷冷的看著羅睺,反唇相譏:“你敢說在娑婆宗你沒有動過先斬後奏的心思?”
當時羅睺帶著四個打手那麼急匆匆的追出來,二話不說就將凶手的名頭扣在謝煜台頭上,步步緊逼,是壓根兒沒有想過要給謝煜台解釋的機會。即便是解釋了,也大約是不會聽的。
若不是秦知知最後使出羅摩眼僥幸逃脫,隻怕二人都要被直接扣在娑婆宗,任他將白的說成黑的。
“可笑至極!”羅睺怒道,“既然你說謝煜台在自在天中一直和你在一起,又為何最後將他拿下的會是你的師兄師姐,裴蘭舟和裴鬆舟?!”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裴蘭舟和裴鬆舟都抬起頭,裴蘭舟麵色如常還看不出什麼,但裴鬆舟臉上尚有隱隱怒意。
秦知知隻掃了一眼便開口道:“眾人皆知盟誓……盟誓大典之後,我天同宗與謝煜台一向不和,又兼之近日修仙界流言蜚語頗多,師姐師兄見我與謝煜台單獨相處,生怕我受到欺負這才出手。”
“恰逢隨機陣開啟,我不巧與他們三人分開,才有這樣的誤會。”
秦知知有意避開了謝煜台化身為裴蘭舟模樣的事情,她不知道裴蘭舟和裴鬆舟究竟說了多少。但這種隻有魔族才存在的邪門歪道若是說出來,羅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謝煜台。還需得小心謹慎為上。
羅睺聽完不住冷笑:“還真是那麼巧,怎麼什麼都能讓秦姑娘占全了,全憑你一麵之詞就想要洗刷謝煜台的罪行?我又焉知你不是同他一夥?”
胡攪蠻纏?瞎扣帽子?
秦知知靚女無語。
行啊,既然要耍無賴,那她就奉陪到底。
“是,全憑我的一張嘴就不行,可憑著你的一張嘴就行。怎麼,是你娑婆宗生來比我們其他宗門的人高貴?你願意要誰是魔族誰就是魔族?願意誰是同夥誰就是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