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鬆舟動作一頓,似是在認真ω
秦知知輕咳了一聲,硬著頭皮道:“是我。”
謝煜台站在眾人旁邊,負手而立,因著眼睛被遮沒人能看到他的神態,隻能看見他唇線緊閉。
聽到秦知知開口說話,君無涯再也忍不住道:“芝芝……你還好嗎?”
那日秦知知在眾人麵前突然嘔血倒下,引起軒然大波。彼時君無涯剛知曉秦知知與秦芝婕之間的恩怨,守在秦知知的門口,期望她趕緊醒來,同時又心亂如麻。
他不知道自己對秦知知究竟是這樣的感情,可每每想到秦知知經曆的事情,心裏便微微泛起了酸疼之感。她與自己周圍的人完全不同,明明那麼柔弱,手無縛雞之力,卻又那麼堅強且聰穎。
君無涯從未想過自己的未婚妻,竟是這樣的姑娘。
如果……如果這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注定的妻,君無涯並不覺得排斥。
待察覺自己心中的親近之義,君無涯自己也嚇了一跳,卻也十分坦然接受了這對他而言頗為陌生的感覺。
可等蘇青衣帶著南風長老急匆匆趕到後,卻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秦知知卻杳然無蹤。
君無涯這才得知另一件令人吃驚的事,那便是秦知知頸後的定屍符。這符的另一頭就係在謝煜台的身上,隨時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他驀地想到之前秦知知對自己不客氣的語氣。
那個姑娘獨自承受了那麼多。
堅強的讓人心疼。
待聽到秦知知在天同宗的消息後,他沒有絲毫猶豫,連忙向師尊奏稟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
“你瘦了……”君無涯低聲道。
這不過十幾日的功夫,必然是又吃了許多苦。
真不讓人省心,好想快快將人接回和光派去,好好養起來。
如果秦知知知道君無涯腦袋裏想的是什麼,一定會大喊一句:你沒事兒吧?
幸而現下她隻是被這一雙眼睛盯著,覺得有幾分尷尬。自上次君無涯發覺自己錯怪她之後,態度就變得有些奇怪,如今關注點更是清奇。
她其實也沒有瘦多少,隻是練起家夥來,身上的肉緊了一圈,所以視覺上仿佛又變得瘦弱了,但其實她可精神著呢。
“我沒有瘦呢。”秦知知連忙擺手,“我在這裏挺好的。”
怎麼各個都覺得傅行雲是在虐待她。
還不等君無涯回話,傅行雲臉色微變,似笑非笑道:“原來君小友是到我們天同宗興師問罪的。”
開始了開始了,這個傅陰陽大師他又開始了。
“看來,我們小小一個天同宗是容不下武都城城主的女兒,也容不下和光派弟子的未婚妻。”
雖是對著君無涯說著這話,傅行雲的目光卻有意無意的掠過謝煜台。
秦知知倒抽一口涼氣。
師兄,你太會了,好紮心。這話感覺根本沒法接啊。
果然,君無涯頃刻變了臉色,滿是羞惱:“傅宗主此言何意?我自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關心自己的未婚妻罷了。既然您也知道芝芝是武都城的人,亦是我未來的妻,又何故將人扣在天同宗不放?”
秦知知連忙擺手道:“你誤會了,是傅宗主見我資質不錯,才將我收為徒弟,並沒有扣人不放。”
君無涯茫然的看向她:“收你為徒?”
秦知知:……
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