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秋一愣,頓時渾身緊繃起來。

今日怎還會有人闖入,難不成又要出什麼意外。

慌亂之下,那腳步聲步步逼近,溫芷秋心下愈發緊張,全然無法再裝作聽不見,一手下意識攥住了身下的床單,另一手迅速掀開自己的蓋頭。

正欲喊叫,卻見跟前出現嶽清玲貓著腰左顧右盼的身影。

“清玲,你怎麼來了?!”溫芷秋驚呼出聲,瞪著眼睛看向她。

在溫芷秋與衛珣定下婚事後,嶽清玲立刻帶著夫君千裏迢迢趕往了京城,昨日抵達,今日便趕上了手帕交的婚禮,此刻她應當在前廳的賓客席上才對。

嶽清玲嘴角一揚,笑得有些古怪,她半蹲著身子,懷裏似乎還藏了什麼,神神秘秘到了溫芷秋身側才輕聲道:“好不容易我才溜進來的,這不今夜你的洞房花燭夜,我來給你送點好東西。”

溫芷秋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吃的嗎?可是喜婆說,此刻不讓我吃東西的。”

嶽清玲瞥了溫芷秋一眼,從懷裏拿出一個圓形的盒子來,像是什麼胭脂水粉:“吃什麼吃啊,一會有你折騰的,還是莫要吃多了才好,我啊,給你帶這個來了。”

溫芷秋接過圓盒看了看,本以為是胭脂水粉,可拿在手中一看,卻又不像那麼回事:“這是何物?”

“這可是我的珍藏,大老遠從江南帶來的,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嶽清玲洋洋得意道,“當初我就是因著吃了不懂事的虧,洞房花燭夜這晚,沒少叫我受苦,今日有了這,保準你夜裏體驗絕佳。”

嶽清玲笑得一臉曖昧,溫芷秋卻聽得雲裏霧裏的,什麼受苦,什麼體驗絕佳。

溫芷秋垂眼看向手中的圓盒,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猛地瞪大眼道:“你你你……你是說,這個是,用來、用來,那個……那個的嗎?!”

見溫芷秋的臉龐肉眼可見的迅速漲紅了起來,嶽清玲知道自己這趟是來對了,要是不來,這傻丫頭豈不還是啥也不懂。

嶽清玲不能在此久留,這不合理數,於是連忙把圓盒打開,挑重要的點講道:“這物名為月香膏,是房事之物,尤其是女子頭一次行房事之時,有了它便能緩解那疼痛,還能體會到更多其中的歡愉。”

溫芷秋聽得麵紅耳熱的,見嶽清玲越說越直白,簡直快要聽不下去了:“清玲,你快別說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也太羞了,你別說了。”

溫芷秋臉皮薄,可嶽清玲臉皮厚啊,扒拉開溫芷秋製止她的手,繼續道:“不可不說,上次我便發現你這丫頭啥也不懂,此事切不可因害羞給糊弄了去,你知道當時我與夫君,因著沒用這玩意叫我吃了多少苦頭嗎,三天我都走不動道,你瞧你男人那模樣,今日肯定不會輕饒你。”

溫芷秋一聽,心下猛然顫動了一下,似是想到了曾經夢中那些令她羞憤的畫麵,臉上紅熱更甚,心中也有了幾分害怕:“用、用了這物便不會難受了嗎?”

嶽清玲想了想道:“也不是,因人而異吧,不過總歸是比不用的好,你趕緊收好了。”

“因人而異?”溫芷秋想到自己在夢中哭著求饒的模樣,那她一定是那一類用了也同樣痛苦之人,頓時更慌了,“不行,清玲,我害怕,我……”

“好了好了。”嶽清玲擺了擺手,絲毫沒注意到溫芷秋的異樣,東西送到她也得趕緊走了,“不與你多說了,一會叫人撞見可就不好了,我先走了,今夜好好享受吧。”

“誒!清玲!”溫芷秋還在呼喊,嶽清玲已是輕車熟路貓著腰迅速離開了屋中。

屋內再次恢複了安靜,可溫芷秋一顆心卻砰砰直跳,手中拿著嶽清玲送來的月香膏,不斷地回想著夢中那些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