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秋歪了歪頭:“圍獵?如今冬季,怎有圍獵一事?”

“可這是江南呀,外頭雖冰天雪地,可江南四季如春,山上的獵物仍舊活躍著,冬季圍獵便是江南的習俗,打上一些獵物,好在春節之際齊家享用。”嶽清玲也是嫁來江南後才知曉這事的,作為新媳婦頭一年在夫家過年,這圍獵一事諸多重擔都擔在了她身上,這才叫她耽誤了好些時日沒能來此與溫芷秋團聚。

說到這,嶽清玲忽又想到什麼,問:“芷秋,你可有興趣前去狩獵?屆時我可帶你一同參與。”

溫芷秋頓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哪會狩獵,我連騎馬也不會啊。”

溫芷秋向來是養尊處優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騎馬狩獵一事她雖有過興趣,但父親一直認為那些事太危險了,從不讓她學。

嶽清玲自然也知曉此事,連忙又道:“你不是一直想試試,正巧這些日子你爹娘還未趕到江南,有此機會便同我一起去瞧瞧呀,若是不會,開開眼界也是極好的,你老在府上待著,多無趣呀。”說罷,又朝溫芷秋眨眨眼低笑道,“屆時,還有不少青年才俊,說不定還能有入你眼之人呢?”

聽聞嶽清玲這般邀約,溫芷秋有了些動搖。

倒不是因著嶽清玲口中的青年才俊,而是因著日後究竟會如何發展她也無法知曉,究竟那夢是真是假眼下還無法完全做出定奪。

當年她便是因著不會騎馬,無論是前麵為了父親四處奔波還是後麵四處逃亡,都吃了不少苦頭,重活一世,她自然不可再心安理得當著她養在深閨中的嬌小姐,前去嚐試學習一下騎術射獵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若是叫父親知曉她悄悄去了獵場,定會大怒,可父親不在。

眼眸一轉,溫芷秋露了笑:“好,不過這事得悄悄的,莫要叫我爹知曉了。”

“那是自然。”嶽清玲也捂嘴笑了起來,圍獵之日有溫芷秋與她作伴,她也多了些樂趣,思及近日聽聞之事,又忍不住開口問道:“聽聞你買了一大批奴隸到府上,你不常在江南,買這麼多奴隸做什麼?”

溫芷秋眸色微動,很快開口道:“那日閑著沒事,便上集市挑選了幾人,要在江南住上幾月,自然也需要用人。”

嶽清玲眨了眨眼,顯然關注點壓根不在溫芷秋買奴隸一事上,她盯著溫芷秋繼續道:“聽說有個奴隸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你莫不是瞧上人長得好,才突發奇想買上那麼一大批奴隸掩人耳目吧。”

溫芷秋一聽,頓時一驚,這丫頭無論何事怎都能同男女之情扯上,她堂堂一個小姐怎會瞧上一個奴隸,沒好氣地看了眼嶽清玲,淡然解釋道:“不過是買了幾個奴隸,你腦袋瓜子都裝的什麼呀。”

那人的確長得好看,即使傷重令他麵容憔悴狼狽不堪時,也遮擋不住他精致俊朗的五官,而今她讓人將他收拾幹淨,在西屋內養傷,進出西屋的下人自然也是瞧見了他的模樣,對此就連她也曾在下人口中聽聞些許對他容貌的驚歎。

俊美非凡,五官精致,恢複了些許血色後的臉龐甚是比女孩子還要好看,但卻絲毫不顯女氣,眉眼間的不屬於他年紀的厲色又將清秀之色中和了去,顯得更加英挺俊逸,別說是江南,就連繁華京城,也少有這般容貌出挑之人。

眼下他還未完全長開,稚氣未脫,旁人都沒見過的是那人在她夢中的模樣,比現在的他,要更加俊美無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