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劑成了那個多餘的鄰居。

他不甘示弱地往前挪了兩步,站在陸小時的另一邊,這樣他們三個人就在同一條線上了。

結果沒多久,掃碼的誌願者跑他麵前訓他,“你好,間隔一米,按序排隊哈!”

方劑指著旁邊的人,“你怎麼不管他倆?”

誌願者剛才就看見陸小時和叮當一起來的了,解釋了一句,“一家人可以一起哈。”

神特麼一家人。

方劑更不挪窩了,告訴誌願者,“哦,我們也是一家的。”

誌願者看著這仨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走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做核酸的大白有兩個,排隊排到頭的時候會分開兩支,方劑推著陸小時跟他一起去同一個大白那裏捅嗓子。

他才不要讓陸小時跟叮當有任何親密接觸,哪怕是交換氣溶膠!

做完核酸,叮當拉拉陸小時的袖子,要跟他說話。

陸小時於是在進去樓棟之前停下來,跟方劑說:“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再回。”

方劑:“通知說做完核酸立馬回家,不要逗留聚集。”

陸小時:“嗯嗯,我很快就回去,不逗留。”

方劑:“忽然覺得有點悶,我也在下麵溜達溜達吧。”

陸小時拿他的話打他:“兩個人是正常溝通,三個人就算聚集了吧?”

方劑無話反駁,磨磨蹭蹭地黯然上樓去了。

叮當是給陸小時看照片的,他倆站在花壇旁邊看手機。

叮當:“江市的咖啡館還沒開,我同學把周邊城市的幾家連鎖咖啡書店都鋪貨了,他還給我發了實拍。”

陸小時看到照片裏書架上擺了一排自己的書,感覺好開心:“謝謝你同學,他要不要我給他簽一點簽名本啊?”

叮當:“他應該不需要,你想簽的話可以給我。”

他說著,還轉過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背,示意她可以簽在自己的背上。

陸小時樂了,樂完又嚴肅起來,“叮當,你不會對我還沒死心吧?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叮當直起腰來:“好啦好啦,朋友就不能說話了嗎?我說,你拒絕我,是因為你那個室友嗎?”

陸小時沉默,很明顯嗎?

叮當誇張地舉起雙手做了個大老虎撲食的姿勢,“他剛才看我的眼神,跟我小時候養的狼狗護食的樣子一模一樣。”

嗯?陸小時想笑,方劑居然有被人說是狗的一天。

“我怎麼覺得我還有機會呢?”叮當撓頭,“既然你室友跟你都住一個房子了,你還不喜歡他的話,那我……”

“你沒機會了。”

陸小時打斷他的推測。

誰說她不喜歡他了。

陸小時沒耽誤太久就回家了,回去的時候方劑還趴書房窗根底下看呢,壓根什麼都看不見,連陸小時回了都不知道。

李逵正在挑戰高難度動作,把自己縮成個貓球,站在方劑的肩上。

方劑從窗邊轉過身,李逵就搖搖晃晃地在他肩上尋找平衡,結果平衡太難找了,它沒找到,一頭栽下去。

落地前試圖抓住點什麼,但是眼前除了空氣,就隻有方劑的肩膀。

所以陸小時和方劑眼睜睜看著李逵做自由落體運動前撲騰了幾下,然後抓著方劑的肩膀掉了下去。

“嘶——”陸小時看著都替方劑疼。

方劑的白襯衣回家以後還沒換下來,現在被抓的滑了絲,肩膀部位很快就被滲出的血珠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