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不過來,她就過去。
她滾到方劑身邊,把毯子纏在自己身上。後來大概是覺得方劑這個會發熱的人形抱毯有些舒服,她不自覺地伸出了魔爪,抱住了方劑的腰,腿也跨在他的腿上。
方劑睡得昏沉,而且覺得越睡越沉。
直到他睜開眼,看見自己身上斜掛著陸小時,才明白夢裏負重跑了二十公裏的腿酸感覺是哪裏來的。⌒思⌒兔⌒在⌒線⌒閱⌒讀⌒
他用力閉了閉眼,側過身把腿彎曲起來活動放鬆,手捏著自己大腿肌肉,腳左右抖動。
陸小時被他推到一邊去了,她迷茫地睜開眼,就看見方劑背對著她一抖一抖的。
她不理解又自作聰明地問:“你在打飛機嗎?”
她的話讓方劑所有動作戛然而止。
他僵硬地轉過頭來,看著她的眼神滿是震驚惶恐。
陸小時從額頭紅到了脖子,嗔怒了一句,“你怎麼這樣啊!”
說著她爬起來跑出書房去了。
方劑的震驚滿滿轉為不解和無語,她腦子裏裝了些什麼黃色廢料啊?
後來的晚飯桌上,他試圖跟她解釋自己在做什麼,可越描越黑,她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好像他這種極力否認自己危險行為的舉動隻是想要不那麼社死一樣。
方劑放棄了,“好吧,隨你怎麼想吧。”
陸小時露出來“果然還是承認了”的表情。
方劑抓狂,氣得飯都少吃了半碗。
陸小時躺在床上就開始跟閨蜜們彙報戰況。
講到他喜歡霸道總裁的時候,大家紛紛流露出“可惜了”“我就知道”“果然帥哥都喜歡帥哥”的遺憾之情。
還安慰陸小時不要太傷心,及早發現他是彎的也算及時止損了,做不成戀人就做姐妹吧。
陸小時:“可是他對我有生理反應哎!”
剛才還在遺憾的三隻閨蜜齊刷刷地問:“哪裏?!那裏?!”
陸小時把自己睡醒時看到的一幕複述給閨蜜聽,盡量把方劑描述的不那麼像變態。
可閨蜜們還是嫌棄地“噫——”了。
曉曉:“gay也不是不能對女生起反應的,還是要考察!不要放鬆警惕!”
冬冬:“你晚上把門鎖好啊,你可以主動去睡他,但決不能被他欺負!”
西西:“男人是不是都這麼管不住下半身啊,他又沒跟你確定關係,憑什麼對熟睡的你做這種事情!”
陸小時在閨蜜們的聲討聲中也覺得方劑的行為夠得上耍流氓了,但她不知道為什麼還覺得是自己打擾了方劑,甚至還替方劑說了句話,“他可能是太喜歡我了,情難自抑吧?”
閨蜜們:“……你先把門鎖好,保護好自己。”
此刻,被罵流氓的方劑正在做夢,他睡得極不安穩,可能是下午睡過了的緣故。
夢裏麵,他正在洗澡,影影綽綽地看到了另一個也在洗澡的人影。煙霧繚繞,他看不清那人的身形,隻覺得渾身燥熱,是屬於男人的那種衝動。就在他想要抱住那個霧氣背後的人時,她轉過臉來,是陸小時下午的那個表情,臉色漲紅地質問他:“你怎麼這樣啊!”
夢裏的方劑沒有被嚇醒,他湊上前親了陸小時一口,心跳如擂。
午夜夢醒,他睜開明亮的眼睛,右手捂著心口的位置,感受到那裏還在拚命跳動,夢裏殘存的荷爾蒙持續發酵。
這隻是個放縱理智的周末,他想。
隔天是個大晴天,天亮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