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宋淼淼道:“你們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隔壁,劉莞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她剛走出門,便看到宋二夫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手中捧著一塊已經完全裂成兩半的命牌:“莞莞,茵茵、茵茵她出事了!”
“我剛才去茵茵房間裏找她,她不在房間裏,她一定是出事了!”
“到底是誰將茵茵害了?她那麼乖巧,孝順,從不與人紅臉結仇,到底是誰害了我家茵茵?!”
“劉花,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難道不覺得臉紅嗎?”就在宋二夫人朝劉莞哭訴時,宋夫人冰冷的聲音出現在這處院落裏。
劉莞將眼神從命牌上移開,看向她宋夫人,又從她身後瞥過,隻看見了麵色同樣冰寒的宋淼淼。
宋二夫人轉頭,看見了被府衛扔在地上,身上被血浸透、一雙眼睛瞪得很大,表情痛苦死不瞑目的宋茵的屍體,她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聲。
“茵茵!”宋二夫人跑過去抱著宋茵的屍體,顫唞的指尖撫上宋茵的臉,“我的茵茵!你睜開眼睛看娘一眼啊!”
然而無論她怎麼叫,宋茵都不會有任何反應,宋茵的屍體早已冰涼,不可能再回應她。
即使是修真界最頂尖的醫修,也做不到起死回生。
她淚流滿麵,看向宋夫人的眼睛充滿了恨意,她拿出一把匕首,朝宋夫人衝去:“是你殺了我的茵茵?!我要殺了你!”
“呃……”她表情猙獰地跑到宋夫人身邊,然而她還沒碰到宋夫人的一根汗毛,她的丹田就已經被一把長劍刺穿。
冰冷的劍氣灌入她的身體,宋二夫人瞬間喪失了戰鬥力。
宋淼淼再補上一掌,宋二夫人便暈了過去。
她握著滴血的長劍,神色冷冽地看著劉莞。
劉莞的臉上卻沒有那種事情敗露的慌張,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甚至在宋淼淼重傷宋二夫人後,她看向宋二夫人身上幾乎與宋茵的屍體上如出一轍的傷口,她眼中隱隱帶著笑意。
“看來我的計劃成功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公子,莞娘不負你的期望……”
“什麼計劃?說來我聽聽。”宋知知抱著一顆蛋出現在宋淼淼身後,而她的身邊站著謝修霽。
劉莞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凝滯:“你居然沒死!?”
她又看向宋知知身邊那個身穿白衣、麵容冷峻的男人,臉色煞白:“明霄劍尊!”
“看來我沒死讓你很失望,”宋知知摸了摸懷了的蛋,“你還認識我夫君,看來今天晚上的事,也是你計劃的一環。”
“讓我猜猜,昨夜興陵城的事是你安排好的,你將我舅舅重傷,為的就是引我回興陵城對吧?”
“我夫君修為太高,如果有他在,你們謀劃的事不會成功,所以在此之前,你們需要掃除他這個障礙。”
“但你們打不過他,隻能尋找他的弱點下手,你們知道我的修為不高,又和他結了道侶契,所以我就是他的弱點,你的計劃該不會是想通過宋茵的手殺了我,從而重創我夫君吧?”
劉莞的臉色十分難看,因為宋知知全都猜對了,她的計劃十分完美,按理說是不會出錯的,但沒想到,宋知知與謝修霽竟然形影不離,他一個宗門長老,堂堂劍尊,怎麼能時刻圍著宋知知轉!
劉莞十分不甘,“若不是有人護著你,你一個小小的築基——”
“誰是築基?”宋知知將身上屬於金丹後期的氣息釋放出來,將劉莞嘴裏的後半句話噎了回去。
她瞪大眼睛看著宋知知,表情有些失態:“你的修為?怎麼可能!”
她不是築基期嗎?!
“你們的消息太落後了,我築基都是什麼年代的老黃曆了?沒見過一年連升兩大境界的天才?”宋知知將啾啾塞進謝修霽懷中,拔出了朱雀劍,“想殺我,我給你個機會,我們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