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仿佛就是在一心尋求著那種窒息的痛,或許唯有痛到極致,才能變得麻木,唯有魚死網破,才能得以解脫。
駱震宇終於爆發,你敢!他揚起手來,那張俊美的臉,像魔鬼一樣猙獰可怕,他咬著牙說,葉紫鳶,我從來不打女人,你別做那個例外!
本性終於暴露了?很想揍我是不是?我驕傲地揚起下巴,無所畏懼地等待著他這一掌。
他的手終於還是握成了拳,然後緩緩落下,他的胸腔因為憤怒劇烈起伏,嘴角卻牽出一抹冷笑,葉紫鳶,收起你的小把戲,別以為激怒我,我就會跟你離婚,你不是覺得我惡心嗎?我偏就要讓你惡心一輩子!你不是覺得婚姻痛苦嗎,我偏就要讓你痛苦下去!
我直直地看著他,覺得自己恍惚的沒有力氣,就像一條上了岸的魚,無法呼吸,無力掙紮。
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回過神,拿出來看了看,看到屏幕上閃爍的那兩個字時,我下意識地看了駱震宇一眼。
我想康樵一定是看到了新聞,才關切地打給我。
駱震宇聲音平靜而冰冷,手機拿給我!
我沒有動。
駱震宇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仿佛能將我的腕骨捏碎,他從我手中搶去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冷笑,又是姓康的!他狠狠地將我的手機摔在地板上,零件碎得四處散開。
我看著駱震宇,最後反倒是笑了,是不是覺得很失敗?我告訴你駱震宇,我愛他愛定了,你要是願意,咱們就這麼下去也行,這頂綠帽子,你要是願意帶就帶著吧!隻要你駱大老板不怕丟人,我是無所謂!
他一下被激怒了,驟然爆發,一把抓過我的肩膀,將我抵在牆壁上,他狠狠地盯著我,眸光如同利劍一樣銳利冰冷。
我克製內心的憤恨和恐懼,衝他淡淡微笑了一下。
他突然扯下我的外衣,俯下身,胡亂地親吻我,我不斷用力推他,大叫道,你別碰我!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尖叫,他將我的手腕牢牢鉗製在牆壁上,冰冷的唇狠狠地壓上我的嘴唇,我的頭重重地磕在牆上,疼得我大腦發暈,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吻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氣,野蠻得仿佛隻是一種宣泄。
我透不過氣,牙齒咬住了他的嘴唇,腥甜的血液滲入我的齒縫,他抬起頭的空檔,我才趁機從他的牽製下掙脫。
你敢咬我!他追上來,從後麵拖住我的腰,我不斷掙紮,可是男女力量本來就相差懸殊,我就像籠中的鳥,根本就無法擺脫他的禁錮。
他將我扳過來,冰冷的手指扣住我的後腦,粗暴地啃咬我的嘴唇,我揚手就要打他,他的另一隻手卻已經穩穩扼住我的手腕,他狠狠地甩開我的手,突然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狼狽地衝他尖叫,駱震宇,你這個瘋子!
駱震宇看著我,他的眼神猙獰可怕,帶著嗜血的瘋狂,他說,葉紫鳶,我今天就要做一回瘋子,我得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丈夫你的一切你的天!
說著,他已將我攔腰抱起,一步上兩個樓梯,他一腳踢開主臥的門,將我扔在床上,整個人撲過來,瘋了一樣拽開我的衣服。
我從沒見過駱震宇這樣,他的額頭青筋暴起,眼中布著血絲,他沉重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仿佛隻是一種發泄,似乎恨不得將我撕成碎片。
如果這段婚姻是一個牢籠,那眼前的這一切,便如同一場命運審判,足以讓我失去求生的希望。
我放棄了掙紮,我把自己當成一塊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我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天花板,麻木地忍受,麻木地疼。
我虛軟而無力,淚水順著眼角躺到枕巾上,那些飄渺無垠的過往,那些短暫的溫馨,仿佛沙漏一般,到底還是一點一滴流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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