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出小區,就有什麼黑壓壓地將我包圍,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小區門口堵了這麼多記者,他們的閃光燈對著我的臉一陣閃爍。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生命中的種種總要這樣唐突地出場。那樣措手不及,那麼猝不及防。
有記者開始發問——
駱太太,昨天有人拍到您上了華天賜先生的車,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您是不是真的出軌?
聽說您和駱先生已經分居幾個月了,你們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像傳言的那樣有名無實,你們會不會選擇離婚?
有傳言說您之前在家中流產,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請問導致您流產的原因是什麼?
這些問題字字致命,正當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記者後麵傳過來,你們都是那家報社的,誰讓你們來的?
所有人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連我也已經愣住,心中千頭萬緒,百般滋味。
他依然挺拔高大,仿佛光芒灑落在他身上,人群中的他,依舊那麼卓爾不凡。他麵色沉定似湖,眸光寧靜如水,就那樣和我對望著。
又有不怕死的記者突然向駱震宇問道,請問駱先生,您知道駱太太和華天賜的關係嗎?您打算怎樣處理?
駱震宇將目光轉移到那位記者身上,格外狠厲,他盯著那位記者看了幾秒鍾,卻又突然笑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這樣的笑更為可怕,那位記者臉一紅,慌忙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記者們似乎都已經被駱震宇強硬的氣勢壓倒,沒有人再敢輕易發問,生怕一個不小心,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我看著駱震宇,突然覺得心裏空曠的要命,就像某個角落瞬間塌陷,那麼倉促。倉促得讓我對任何人都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我握緊拳頭,突然變得鎮定自若,我狠了狠心,開口對那幫記者說,第一,我和華天賜先生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不過見過三次麵;第二,我和駱震宇先生的婚姻確實出了些問題,我們在辦離婚。
記者們似乎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想得到的消息,無不打起精神,等待接下來的好戲。
我也詫異自己的勇氣,我沒想到這樣的話會脫口而出。我下意識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不願讓別人發現我的慌亂和不安。
凜冽的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駱震宇的目光冷得懾人,他突然上前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拖走,然後對他身邊的工作人員說,攔著記者!
所有人都震懾與駱震宇的憤怒,在場看熱鬧的每個人,都不敢言語,不敢輕舉妄動。
從他手腕的力度,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那樣的力量幾乎要將我胳膊捏斷,我不斷掙紮,駱震宇,你放手,弄疼我了!駱震宇絲毫不理會我的掙紮,他一直將我拖到他的轎車,然後將我塞進後座。
他把車開的極快,仿佛是怒火所致,他聲音低沉嘶啞,他說,葉紫鳶,你給我就老老實實在後麵坐著。
有些事不是想逃就能逃,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和駱震宇了斷關係的事情。我緊緊地攥著手指,指節因為力度顯得格外蒼白。
我不敢想象,命運給我帶來的,又將是怎樣一場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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