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我發了,但也不好說旁人能不能信。”夏嵐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應當是比方才平複了不少,她背靠著歪脖樹細弱的樹幹揚了揚下巴問:“明天晚上下課後帶你去見見我的朋友們?”

旁人怎麼想無所謂,但要是讓朋友們也吃錯了瓜就尷尬了,剛才柳銘煜和關玥已經給她發來慰問了,言辭之間都是對被綠老人的關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禹風愣了一下,遲遲沒有點頭。

“有什麼想法?”夏嵐問道。

她語氣淡淡的,聽起來很尋常聊天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似乎是完全沒受這幾天亂七八糟事的影響。

林禹風扯了扯唇角,突然問:“我們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剛才他心裏突然有了這個疑問,莫名其妙的。

但在旁人看來,他和夏小姐的身份地位背景都不匹配,原本她應該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的。

他眼神閃了閃,不敢去看夏嵐突然變得嚴肅的神情,但還是問:“跟我在一起的話,會不會也將夏小姐置於流言蜚語中?”

那些言語暴力惡意中傷他曾經遇見過太多了,但這些不好的有他在承受就夠了,他不想讓那麼好的夏小姐也遭遇這些。

現在想起來,自己可能確實什麼帶著厄運的人,如果夏小姐沒有好心給他房子住,就不會一直跟他糾纏在一起,如果夏小姐沒有跟他在一起,那她就不會被牽扯進這次的黑料裏,無端被那些路人嘲諷攻擊。

他抬頭看了看灰蒙蒙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不知為什麼,講這些話說出口之後,他的心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刺了一個洞,有寒涼的風將他貫穿。

夏嵐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他向來是那種害怕別人也跟他一樣淋雨的人。

但她臉上的表情仍舊不怎麼好看,難得在青年麵前冷下了臉,聲音平平的沒什麼語調兒:“所以?”

林禹風似乎是被她冷冰冰的模樣刺了一下,肩膀顫了顫,抿著唇不肯說話。

“打算跟我分開?”夏嵐不再靠著那棵歪脖樹,收起了懶懶散散的模樣,繃直了身體傾身靠近他,幾乎是跟他臉貼臉的距離,唇角勾了一下,笑意卻未達眼底:“這輩子咱倆已經綁定了,分開你想都別想。”

說完她扭頭就往樓裏走,沒再多看樹下孤零零的青年一眼。

“夏……”

林禹風下意識跟在她身後,想喊住她,卻又不知道喊住他之後該開口說些什麼。

兩人仍舊睡的是一張床,卻一整晚都沒說話。

第二天夏嵐還是照常送林禹風去了學校,但原本約好的朋友聚會取消了。下午林禹風發了消息過來說不用去學校接他,當時夏嵐正在跟陳樂琦在辦公室閑聊。

“他有想分開的想法,我很難不生氣。”夏嵐將手機隨意丟在桌上,腳踢了下辦公桌,老板椅就在原地打了個轉兒,她頭枕在椅背兒上,眼睛盯著蒼白的天花板,有點想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有問題解決就好了,為什麼因為這麼點兒事就會想分開?”

陳樂琦坐在那邊的沙發裏,被夏嵐整得頭大,在站在老板這邊抨擊風箏這個渣男做法還是替風箏這個親閨女說幾句話之間糾結搖擺,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說:“夏總,我覺得風箏這應該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他可能不確定您對他的心意到哪種程度,害怕風浪多了會跟您不歡而散,而他肯定不想麵對那個局麵,所以還不如體麵分開。”

風箏的童年經曆她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些,那樣的人注定是沒辦法自己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