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隻信你親口說的,絕不會從旁人口中去了解你。”

拘留所裏,陸炳終於又熬過一陣癮症發作,滿頭大汗地從審訊椅裏抬起頭來,眼裏全是紅血絲,本來就不太能入目的臉更邋遢得讓人沒眼看。

經過這麼長時間,他的戒斷反應已經減輕了不少,癮症發作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發作時間也越來越短,不像之前那麼難熬。

同時他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他拍了拍審訊椅鬧出點兒動靜來,又扯著嘶啞的嗓子喊了幾聲,不一會兒就有個年輕輔警過來了。

“什麼事?”輔警皺著眉問他。

之前這人三天兩頭搞點兒幺蛾子,這會兒不知道又要搞什麼事情。

“我想給我爹打個電話。”陸炳這次態度不錯。

輔警撇了撇嘴,進到鐵門裏邊給陸炳打開了審訊椅,將他帶到了通訊間,並給幫他撥了陸得財的電話。

可惜撥了好幾次過去都沒人接。

陸炳閉眼歎了口氣,看來他爹那邊是沒指望了。

回到暫時關壓他的那個隔間,他問那位輔警:“販du是可以判死刑的嗎?”

輔警點了點頭:“量大,情節嚴重的話。”

陸炳垂下眼,咬著牙終於下了決心:“我知道老板的□□窩點,經常跟他收貨的那幾個人我也認識。”

第六十九章 (三更)

方謹把兩位大佛送回家後忍不住直撓腦袋, 怎麼老板自己跑出去回來時候旁邊就多了個小老板娘呢?

就是兩人之間氣氛怪怪的,雖然夏總那邊看起來沒什麼不正常, 但一路上小老板娘連嘴巴都沒張過, 弄得他也跟著一路都沒敢說話,這上下嘴皮子搭在一起怪癢的。

小老板娘莫非就是什麼啞巴新娘?

呸呸呸!

人家一男孩子,什麼新娘!

方謹覺得最近自己可能需要吃點兒六個核桃補補腦,怎麼想法越來越怪了!

一直到進了家門林禹風還是一聲不吭的, 像是被霜打了的小青菜, 蔫兒噠噠的沒什麼精氣神兒。

其實他送到的蘇時運跟夏小姐講的那些他的過往, 大多都是真的, 夏小姐就算信了也沒什麼關係。

隻是他不想這種事情是由旁人說給她聽,就算她聽過、了解完全部的他之後不再喜歡他了, 也應該是他親自把自己講給她聽。

夏嵐去吧台泡了兩杯檸檬水,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後將其中一杯遞給了他:“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揉了揉他頭頂被風吹亂了的頭發,態度與從前無異。

漂亮的青年垂著眼,沉默了半晌開始給她講從前那個各種被生活糟蹋的小少年的故事。

其中有些是夏嵐曾親眼所見的,有些是她沒來得及去看見的, 但不論是哪一種, 現在聽他自己講出來, 一次次地將陳年傷口撕開, 她都覺得心裏鈍鈍的疼。

說這些的時候林禹風其實沒什麼特殊的表情,這些對他來說不過就是陳年往事而已, 他不會大度地原諒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隻是通過時間的療愈, 他已經不想再去在意那些過往。

但他仍舊垂著頭, 怕看到夏嵐眼裏有那麼一絲絲對自己反感厭惡的情緒, 隻是說完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語氣裏也帶上了幾分不自信:“我從小就沒什麼朋友,相熟的人也就隻有宋欣和霍小海,不擅長跟別人相處,夏小姐要是也認為我是個怪人的話……也沒關係的。”

“我怎麼會覺得你奇怪?”夏嵐伸手將他拉進自己懷裏,讓他的腦袋可以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順手撥了撥他長到蓋住了眉眼的劉海,想著明天有時間應該帶他去找Tony老師理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