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最渴望的欲望掛鉤。
師公最原始最渴望的欲望會是什麼?
應春晚喝著手上的白開水,本來想喝可樂的,應平不知道從哪個營銷號上看到說喝可樂不利於傷口恢複,強行剝奪了他的快樂水權利,塞過來了白開水。
他喝著喝著,腦子裏的東西漫無目的地轉動著,忽然發覺自己竟然想著想著想歪到白咎身上,慌得喝白開水都嗆了一嗓子,引得旁邊的人都看他。
應春晚輕咳一聲,放下白開水不喝了。
那頭應泉橫起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姐,別說這些了。”
“好好好,不說了。”應淺也隻是隨口提起來一句,看應泉那樣子也沒打算繼續逗他,閑聊幾句不說話了。
原本也差不多已經入夜了,應春晚是個傷員,大家也想著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倒也沒有閑聊太久,收拾完東西又坐了會兒就走了。
應春晚一個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盯著床帳邊垂下來的狐狸墜子。
剛才那些稍微有點天馬行空的思緒也隻是因為大家都在,又聊了些比較輕鬆的話題,所以才有心思想到那裏。
現在安靜下來後,之前聽說到的關於何葉的事情又壓了上來,沉甸甸地掛在心上。
應泉之前說,何葉是先祖應凝的姨母。
應春晚側躺在床上眨巴著雙眼,慢慢從自己記憶裏摸索著關於應凝這個名字的印象。不隻是因為應凝是他們家先祖,外加他確實覺得有點熟悉。
何葉...褪了漆的靈牌...應凝...靈牌...應凝...
電光火石般的一串畫麵飛快地從腦海中閃過,應春晚枕在頭下的手臂一緊,腦海中猛然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感覺,順著就摸索出了關於應凝這個名字的記憶。
確實有些熟悉,他之前做夢不是剛剛夢到了個叫應凝的人嗎!
應春晚一下子就精神了。
夢這東西,醒來之後立刻就開始消散忘卻,但隻要猛然在某一個契機時想起其中哪怕一瞬間的畫麵,立刻就能順著回想起整個夢境的大概。
應春晚現在就是順著一瞬間的記憶拉出了那一整個夢境。
他記得在夢裏,他還是一貫的第一視角,是個在家族裏被欺辱的少年,那時候那些族內子弟仿佛就是用“應凝”這個名字來稱呼他的。
好像還有個特別囂張的,拿了應凝長輩的牌位要折辱應凝,應凝估計是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把人給打了一頓就離開應家了。
大概是因為第一人稱會自動共情的原因,應春晚現在還能回想起夢裏自己胸中那股猛衝上來的尖銳怒意,打破了一貫小心翼翼的委曲求全。
不過說到底隻是一個夢而已,應春晚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這個夢對這件事有什麼啟發,而且說不好隻是他之前聽到應淺說應家以前族內派係鬥爭嚴重,導致自己夜裏自動腦補了一些劇情而已。
大概率是沒什麼太大關聯的。
隻是應春晚琢磨著,忽然又想起另一個夢來。
那個他之前在應無溪的劇組那邊,在酒店頂樓白咎的套房內做的那個有點離譜的夢。
夢裏那個笑得溫柔的和師公白咎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還有被那個男人牽起手的自己。
應春晚想著想著,臉上忽然就有些火辣辣的。那時候自己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隻是覺得師公那樣清冷的人居然在自己的夢裏變成這樣,有點太離譜太驚悚。
但現在有點參透凝結在自己胸中的那股情緒是怎麼來的之後,再想起這個夢就相當的...又慚愧又不好意思。
同時還在隱隱地想,難道自己那時候就已經對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