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鄭美娥沒把這些話說出口,但是應無溪幾人在她猶豫躲閃,又有些猶疑不決的眼神裏看出了些什麼,連應春晚都品出有些不對。
這意思是那個人和師公很像?
他看向白咎,白咎仍舊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也依舊平常,看到鄭美娥這個樣子一點波動都沒有。
應春晚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底氣,反正就是覺得師公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心裏還是有點忍不住替師公委屈,同時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氣。
不希望有人和師公一樣。
不過旁邊的許合和祝一得就不一樣了,許合倒還好,畢竟在圈子裏沉浮打拚了很久,娛樂圈嘛,多少也沾點這個東西,他知道些門道,又清楚應家的名聲,心裏雖然疑惑但也沒想太多。
但祝一得聽了這話後微不可查地從白咎身邊退了幾步,看向白咎的眼神驚疑不定。旁邊應無溪看到了,毫不掩飾地冷笑了一聲,祝一得尬住不敢再動。
“知道了,還有別的嗎?”白咎神情平淡地繼續問道。
“沒有了...我真的就隻知道這些,應前輩...求求應前輩救救我......”
許合歎了口氣,擋住麵色慌亂語無倫次的鄭美娥,“這次是我們劇組給應前輩添麻煩了,現在這樣,老李也進了醫院,這電影肯定是拍不下去了。我之後請人做幾場法事,然後就...宣布散組。”
許合後半句話說得相當勉強,老李先不說,他隻負責投錢就行了。但他許合作為導演,開機之前是做了很多功課的,而且這個題材也是他轉型之作,本來準備漂漂亮亮地拍出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不行。
想到之後要跟辛辛苦苦堅持到現在的工作人員說退組的事,許合心裏都是揪起來的。
“不,這件事的因果在鄭美娥身上,等鄭美娥退了組就不會再有事了。電影可以繼續拍下去,而且就算你們不想拍,也得把這個拍完。”
許合心裏正下著小雪,一下子又晴空萬裏,不過他還是很謹慎地把重點放在後半句話上,“應前輩說的這句不想拍也得拍下去...是還有什麼事嗎?”
白咎搖搖頭,“你不用太過擔心,不是劇組還會出事,是要超度陰鬼怨靈的話必須要盡量完成她們生前的願望。這劇本原型是鄭美娥師姐的手稿,把它拍成電影,也能撫平一下她師姐的怨氣。”
許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之前小鄭也說她師姐到處投出版社,心裏肯定也是希望自己的作品有出頭之日的。”
鄭美娥聽了白咎的話後,心裏也穩當了不少,“應前輩,那我是不是...之後就有救了?”
白咎沒有說話,倒是應無溪看著她,憐憫地搖了搖頭。
“剛才我說了,人一生的運勢都是有數的,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隻是把自己之後的福運提前消耗了而已。尤其是你還從你師姐身上拿了不屬於你自己的運勢,如果運勢有數值條的話,你的數值估計已經是負數了。”
鄭美娥聽完,臉部肌肉微微抽搐,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我們會想辦法超度你師姐,但除了你師姐之外,另外慘死的三個人的因果也在你頭上。因果和怨氣無關,是天行有常,遲早會報在你的頭上,你懂我意思嗎?”
應無溪看著馬尾已經完全散開的鄭美娥,這個姑娘以後的人生,將會非常艱難。好一點的情況是黴運厄運纏身,差到極致有可能哪天就橫遭飛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