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咎的反應也很自然,不過在場眾人都很敬畏他, 外加他平時就一直沒有太多的表情,所以也不會多想。

應春晚則是知道自己演技一般, 所以不多說什麼。一旁的應淺聽到後, 一下子鬆了口氣, 一屁.股坐在床邊上。

應春晚還是不明白這個舉動有什麼目的,不過師公和應無溪都這樣做了, 肯定是有理由的。

白咎說完話後, 鄭美娥似乎愣了一瞬間,隨後也趕緊點點頭,“救回來就好,幸好就回來了。”

話說完, 她一抬頭看到幾人還站在這裏,好像有點摸不到頭腦, “那...幾位要不要先休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她說的時候有些猶豫, 像是怕眾人覺得這是在趕客, 又趕緊抬頭看了看外麵。

天早就黑了,剛才應春晚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八點多鍾,後來又在許合老李那邊呆了一陣子,現在也差不多有十點過了。

祝一得倒也沒有想太多,現在時間確實很晚了,就算鄭美娥真有什麼不對勁,幾個人又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

他想轉身就想回他那間客房,腳步一動又想起剛才老李的事,頓時不敢一個人過去了,又不好意↑

應春晚看見白咎的嘴巴動了。

“應春晚。”

應春晚有點呆地回應道:“啊,師公,怎麼了?”

白咎好整以暇地露出一個微笑,看的一旁的許合和祝一得都是一愣,然後聽到他皮笑肉不笑的聲音。

“你覺得我會虧待自己的徒弟嗎?”

應春晚來臉上的表情先是由疑惑轉變成茫然,然後那雙清秀黑亮的雙眸裏染上星星點點的光——不過看著更像是大吃一驚和慌亂導致的。

“師,師公的意思是......”

白咎盯了他一秒,也沒說什麼,轉身往安排給他的那間臥房裏走過去了,還順手帶上了臥房的門。

應春晚張著嘴,視線跟隨著白咎,直到臥房的門合攏上之後,才轉過眼來,看到應無溪不知道說什麼好地看著他。

應春晚想了想,又仔細在心裏品了品白咎剛才的表情和說的話,再看了一眼那扇關上的房門,然後後知後覺地看向應無溪。

“無溪姐,師公是不是累著了?”所以那麼快鑽進臥房裏了。

應無溪有一瞬間無語,心裏咆哮起來,重點不是這個,是師公的最後一句話啊!

但看著臉上有些不安,整個人忽然有種怯弱感的應春晚,嘴裏吐槽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來,反而因為應春晚臉上惴惴的表情,有點心疼。

應春晚的事情,她之前從應無白那裏聽說了。應春晚是個孤兒,這些都不提,後來聽應淺的意思,上學的時候還被同班同學孤立過,總之是過得不太愉快。

後來她看應春晚的某些習慣,比如礦泉水一定要喝到一滴不剩,吃東西的時候別人給他什麼就一定要全部吃完,哪怕吃漲了都不願意剩下。

應春晚雖然從來沒說過,但是她們或多或少才猜出了應春晚以前過得應該很清貧。

不止如此,她留心注意了,應春晚平常極其客氣禮貌,在應家的時候謝謝和對不起隨時掛在嘴邊,見到應淺一定稱呼為表姐然後問好,見到應泉也是一樣。

倒也不是說這樣不好,但客氣過了頭,反倒顯得生分了起來,連帶著有種他本人都沒察覺到的疏離感。

一開始應無溪還在想或許應春晚是和師公白咎一樣比較冷淡的性格,後來又發現其實不是,隻是應春晚單純小心地過了頭。

好像隨時都注意著,害怕自己給別人添什麼麻煩。

對她的時候也是,一直稱呼她為無溪姐。

好幾次她都發現應春晚想說些什麼,但是似乎又覺得自己會打擾其他人,每次都先按下不說,等所有人話說完後才悄悄問身邊的人,再之後默默地記下來。

就連自己遇到了事情想上來找他們,也是先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