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觸去寫的。

好像除了“葉躍”和“李越泊”這兩個名字,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背景板,原作者在創作時甚至故意對其他人進行了模糊處理。

同為創作者,葉躍對此保持敏[gǎn],但原書給出的線索實在太少,敏[gǎn]之餘也無從下手。

直到看到這桉樹樹葉泊水的場景,直到李越泊說他“東施效顰、還之彼身”。

“葉躍。”葉躍往池麵扔下一片樹葉,“其實就是樹葉飄落的擬人寫法。”

而“越”字做動詞時有超過、經過的意思,比如越權、穿越;“泊”字意思也簡單,既可指停泊,也可指湖泊、水泊。

“所以我覺得《b216》這本書中的葉躍和越泊,其實組合起來就是樹葉飄落停泊水麵的意思。”葉躍伸手指了指眼前小魚池中的景色。

“因為你說你‘東施效顰、還之彼身’,”葉躍接著說,“你看像不像這池麵倒映樹葉的影子?”

葉要先躍下,湖麵才會倒映,所以葉躍要先朝傻乎乎的李越泊伸手;湖麵倒映的都是樹葉的影子,所以李越泊的愛裏都是葉躍以往教給他的點滴。

原作在名字裏就告訴了他們答案。

小魚池仍舊清汪汪,一陣風起,今日一片桉樹葉飄落,仍舊輕悠悠停泊水麵。

“越泊還有一個意思,”李越泊說,“越過水泊。”

葉躍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人們通常把水泊比作困難、困境,”李越泊繼續,“李可以諧音你。”

所以葉躍和李越泊連在一起也可以是葉躍你會越過困境之意。

“你在來藏冬鎮之前,就叫葉躍,”李越泊摸了摸他的臉,“可能是天意。”

這說法多少比他所謂的樹葉停留水麵還要牽強,但葉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所以分化成不成功不重要,你注定越過困境。”果然,李越泊這麼說。

葉躍點頭,又搖頭。

“我已經越過困境了李越泊,”葉躍說,“你帶我走出來的。”

最大的困境不過是以前被人徹底拋棄過、不曾被人真切愛過,但這些李越泊都治愈了他,所以“葉躍會越過困境”這話說得也沒錯,他已經越過了。

晚飯要早些,最近幾日他們已經摸索出來情/潮來的大致時間,沒再像當初那樣慌忙。果然,等按著時間洗漱完,葉躍雙眼再度迷蒙。

仍然是熟悉的臥室,床頭鵝黃色小燈柔柔輕照。

許是被告知了分化很可能會終止,也可能是今晚是分化期的最後一晚,葉躍比之前更為纏人。

唇舌勾纏、胸腹貼合,兩個人在愛的懷腹裏翻湧,真實之夜的統治超越時空,一切都交給肉/體,又不全是肉/體,還有愛的無限充盈。

從灼熱嘴唇中攫取生命的呼吸,更密切更親近更饑餓更渴望,鵝黃色暖光燈柔柔輕照,光影中見證情與欲的甜美饗宴。

可時間的針腳滴答滴答,渴望的餐桌旁,美好聖餐被不知名的手猛然按下停止鍵——

分化周期已過,如江星年他們所說,葉躍陷入了分化終止。

李越泊擰了毛巾在給葉躍擦身體,許是索取和回應太過,葉躍在分化周期結束前幾分鍾陷入了睡夢。他的額發已經有點濕了,臉上還帶著薄紅,床頭鵝黃色暖光燈照著,配著薄紅一張臉越發粉嫩。

李越泊眸中愛意如水,俯身在他額頭落下輕柔一吻,這才半垂著眼給他擦起身體。一邊擦,一邊思索明日該怎麼抽時間去找江星年他們。

對葉躍的安撫李越泊並不很擔心,因為他和葉躍在一起,並不是分化成功與否決定的,隻要他和葉躍在一起,分化不成功這個事對葉躍的實際影響就不會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