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發來邀請函那次,是陳晨主動找葉躍對線,不知道這次章家的婚宴上又有什麼。
十天,葉躍算算日子,扭過頭衝阿樹說:“那你到時候應該是跟著老於他們一起去參加婚宴。”
阿樹點頭。
阿樹是個自理能力很強的孩子,晚飯後並不需要他們特別照顧,自己拿了漫畫書回房間,還跟他們說了晚安。
李越泊抱著葉躍上樓,走了十八年的樓梯,葉躍光聽腳步聲都能知道李越泊現在走到了第幾節樓梯。
李越泊慣常摸著他的背,葉躍把頭放在他肩上,看樓道兩旁的感應燈從第一節 樓梯開始一盞一盞逐漸熄滅。
“李越泊。”葉躍喊他。
李越泊的手從他的背脊摸到了蝴蝶骨,腳下不停,“嗯”了一聲。
“我感覺我可能也要提前分化。”葉躍說。
已經走到了房間,李越泊開了燈,是他們熟悉的鵝黃色的暖光燈。李越泊抱著他去床上坐下,這才問:“怎麼感覺到的?是不舒服嗎?”
葉躍搖頭,說:“就是一種感覺,沒有不舒服,第六感?或者你之前說的從宇宙中接收到的神秘波頻?”
李越泊點頭,讓他再有什麼感覺要及時告訴他。
因為分完魚後洗了澡,又是深秋天涼,所以今晚就沒再洗。兩個人簡單洗漱完就縮上了床。
時間還早,鵝黃色暖光燈照著,兩個人就聊起了天。說起來也是神奇,他和李越泊天天膩在一起,還能有這麼多說不完的話。
當然話題都是圍繞他們的生活和這撲朔迷離的ao真相。
“章二姨打過電話後,我這心裏老覺得不踏實。”葉躍說。
李越泊輕拍了拍他的背,說正常,他也覺得這婚宴肯定有事會發生。這ao真相迷霧一般籠罩,從夏至到頑症,從病毒學到他今天猜測的植物學,也該是時候到個頭了。
“我已經分化了,”李越泊說,“你也感覺你馬上要分化。”
鄒華釗說分化後基本就穩定,而就目前他們掌握的信息來看,隱藏者做的所有特定匹配全都是選的未分化者。
“之前猜測我們是被觀察的小白鼠時,我說過,”李越泊說,“他們動手可能是對我們的觀察期已過,到了實驗期。”
現在“小白鼠”的想法已經被推翻,但結合已知信息來看,隱藏者會選擇今年動手,很可能是因為今年他倆逼近了分化期。
如今他剛分化完,還不是太穩定,葉躍又說感覺自己要提前分化,婚宴恰在十天後,這可能就是隱藏者最後的動手時間了。
當然,結合隱藏者對ao的了解比他們更深這一點來看,“你很可能就是在十天後左右的時間裏分化。”李越泊說。
葉躍點頭,又問:“那我們婚宴當天直接對上去好嗎?畢竟隱藏者比我們知道的更多。”
“如果這個時間真的是最後的動手時間,”李越泊說,“就算我們不對上去,他們應該也會有別的動手方式。”
也是。
“婚宴當天不要離開我身邊。”李越泊叮囑。
葉躍再點頭。
鬥轉星移,十天一眨眼就到。老於那邊玩幾天熟悉熟悉。
章二姨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打的李越泊的手機,邀請他們十天後來酒樓參加她兒子的婚宴。
李越泊說一定到,章二姨又在電話裏說還有躍仔,必須一起來,還說知道他暈車,會給他提前準備房間的。
李越泊替葉躍應承了下來。
陳家發來邀請函那次,是陳晨主動找葉躍對線,不知道這次章家的婚宴上又有什麼。
十天,葉躍算算日子,扭過頭衝阿樹說:“那你到時候應該是跟著老於他們一起去參加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