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飛速長大,但他仍舊是小時候那個李越泊,葉躍也像小時候那樣往他懷裏鑽得更深了些。是寂寥又無所事事的秋日下午,李越泊的克製初見成效,他們倆躺在他奶的躺椅上,桉樹黃葉滿身聳立在他們頭頂。
鳳泉山項目基本搞完,李越泊明顯閑了下來。商會那邊倒是想給他新的擔子,李爸爸甚至還打了電話過來給他透口風說讓他準備準備,商會估計要讓他提前正式接任商會主席一職,讓他心裏有個底。
國家在進一步加強對地方性經濟組織的管控,好幾個別的地方的商會組織已經徹底被收歸國有,當然被收歸的這些主要是因為它們自己先違法經營,但冬藏商會還是緊張,也在此時才徹底看清李越泊在鳳泉山項目上的高瞻遠矚,所以商會裏催促他上崗的聲音越發強烈。
李爸爸對此倒是高興得很,李越泊上位了,他就可以退了,可以回藏冬鎮頤養天年了。冬藏商會做得大,業務遍布全國,每個在商會工作的人幾乎都可以說走過南闖過北,但再怎麼闖,他們都想回到這片土地。
但未離休之前,不可以回來。這是藏冬鎮人人都自覺遵守的像習俗一樣的東西,所以父母這一輩的人總是很少在藏冬鎮被見到。當然,逢年過節三五天這種回來看看可以,長住不行。
之前是李越泊還沒有分化,所以他沒有被趕出鎮去工作。鄧璐的回來是李越泊借口鳳泉山項目把她調回來的,不然按照藏冬鎮的習俗,鄧璐也不會待在鎮上。
“我剛分化,不穩定,接不了。”李越泊拿著電話回。
他這時才把他分化的事告訴了他爸。李越泊還沒到十九歲,正常來講是不會這麼快分化的,所以也不奇怪李爸爸他們沒有預料到。
“躍躍呢?”李爸爸問。
是開的公放,葉躍就喊了一聲“李爸爸”。
電話那頭李爸爸顯然是正跟葉躍的爸媽在一塊的,葉躍一喊完,就聽到了電話裏他媽的聲音,問他:“兒子沒事吧?”
葉躍說沒事,說他還沒有分化。
葉媽媽在電話那頭嚷了一句“不是問你這個啦”,又解釋:“是問小泊有沒有欺負你。”
葉躍臉上飛上淺色紅雲,說沒有。李越泊輕笑。
在確認李越泊雖然提前分化但是確實沒有任何不適後,幾位家長放了心又紛紛表示不回來打擾他們了,李爸爸又叮囑了一遍讓李越泊提前做好接任準備,聲音裏是止不住地高興,說就算李越泊現在拿分化一事來拖,也拖不了多久。
李越泊回他爸說葉躍還沒有分化。畢竟藏冬鎮誰人不知他李越泊離了葉躍不能活,到時候還可以再拖一拖。
李爸爸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桉樹黃葉落了一片在葉躍頭頂,李越泊伸手給他拿掉,又問他知不知道剛剛葉媽媽為什麼要問他有沒有被欺負。
葉躍橫了他一眼,以為李越泊又要借此故意逗人。
但李越泊說得很認真:“鄧璐當初不是跟你說過,分化後的alpha要的是情和欲兩方麵的熱切的回應。”
葉躍點頭。
李越泊看著他的眼睛:“所有有些分化後控製不住的alpha,在身邊又有omega時,可能會傷到他的omega。”
尤其是在omega沒有同步分化時,遭受到的傷害愈深。但這是極少數極少數的個例,所以世界對此並未多加教育和防範。
“所以你媽媽會問你。”李越泊說。
葉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