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找了元二叔。檢查做得很仔細,結果也很樂觀——生理指標一切都很正常。元二叔說可能是老太君剛走,心理情緒積壓著造成的,隻讓葉躍盡量看開些。
葉躍也覺得是情緒造成的,畢竟他現在還在情緒敏[gǎn]期。但也不是什麼都不做,他是隻有李越泊了,李越泊又何嚐不是隻有他,他們說過了誰也不會比誰先死。所以葉躍定了這個晨練計劃。
鳳隕山有修好的盤山公路,也有沒有開發的山林小徑,葉躍喜歡走路,早飯過後沿著小徑走上一小時算作鍛煉。餘下的吃飯、睡覺他也很乖覺,三餐定時、晚上不熬夜。
有效果,至少近來他再沒暈眩過。
晨練後他會回小別墅畫畫,畫到十一點多,葉躍會去廚房做午飯,午飯時李越泊會打視頻來,兩個人對著視頻邊吃邊聊,吃完又各自繼續工作。
下午會空閑許多,有時候宋若唯他們會來,有時候隻有葉躍一人。朋友們來了他就跟著一起玩,沒人,他就繼續畫畫或者看書。下午六點多,葉躍會去廚房開始準備晚飯。七點左右李越泊準時回來,他們一起吃晚飯。
吃完一起洗碗,洗完李越泊會纏著要親親抱抱摸摸以“充電”,然後再去書房工作,葉躍照舊窩在書房陪他。到點葉躍會去洗漱,再窩到李越泊懷裏睡覺,當然,睡之前他們會先互道晚安並親吻額頭。
這就是他們最近的每一天。好像除了居住地的改變,其他跟以前大差不差,其實不是,從小一起生活的小老太都不在了,怎麼會跟以前大差不差。
不過是在努力維持跟以前大差不差。
葉躍知道。
也知道隻要假以時日,他和李越泊總會走出他奶這陣風,隻是確實需要一點時日。
今日也是如此。今日也是被需要的時日中的一個時日。
下午的時候宋若唯他們來找了他。幾個人在院子裏笑鬧了一會兒,院門響了。鄧璐去開的門。
是李越泊托人帶回來了酸果。
鄧璐看著送果子的人覺得有點熟悉,就問了一聲。
結果來人臉噌的緋紅,說自己是阿鬆,又尷尬地解釋說就是當初婚宴上差點把菜倒葉躍身上那位。
鄧璐也有些尷尬地連連擺手說沒事沒事,都過去了。
阿鬆又繼續紅著臉說自己現在在鳳泉山項目幫工。
鄧璐正要接話,葉躍在院子裏喊了一聲,問她外麵是誰,怎麼在門口站了這麼久。
鄧璐便從阿鬆手裏接過了酸果,跟阿鬆說了聲謝謝,進院子去了。
阿鬆癡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嘎吱”,阿鬆把院門帶上,隔著門傳來了鄧璐跟葉躍說是李越泊送來了酸果的聲音,阿鬆豎著耳朵聽這個聲音,半天都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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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晚上七點,李越泊準時推開了院門。
下午跟宋若唯他們多鬧了一會兒,所以這會兒葉躍還在廚房做晚飯。李越泊挽了袖子去幫忙,邊幫忙邊說江星年那邊實驗結果出來了。
實驗結果有兩個,一個是沒在鎮上別的母貓身上發現有alpha信息素,一個是宗楊林裏植物都有alpha信息素。
“他們傾向於阿梨身上的alpha信息素是先天就有的,”李越泊說,“因為阿梨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後天人為注射不太可能能做到這一點。”
葉躍摘了青菜正要拿去洗,李越泊從他手中接了過來。
“江星年他們還找了鎮上別的動物,都沒發現它們身上有alpha信息素。”李越泊接著說。
葉躍又剝起了蒜,腦中淺淺劃過吃新米飯時他奶剝蒜的樣子。
“那除了宗楊林裏的植物,”葉躍問,“其他地方的植物他們查了嗎?有信息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