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症小組也在研究和解決部分ao無法匹配的問題,並被隱藏者利用著做了很多非法實驗,比如江星年、陳晨。”

“世界大方向是倡導ao契合的,但是登記中心那邊有‘登記放行中心’,你說是暗官方,並且暗官方和頑症小組極大可能是一體。”

“藏冬鎮有冬藏商會,還有夏至……”

數到這兒的時候葉躍停了一下,眼皮一抬,烏溜溜的眼瞳看著李越泊的眼睛,說:“李越泊,你覺不覺得,冬藏商會對接‘明官方’,夏至對接‘暗官方’,這個配置,怎麼感覺藏冬鎮的設置跟官方設置很像。”

李越泊“嗯”了一聲,把他掰著數的手指頭握在手中捏了捏,說:“還差一個‘頑症小組’。”

“趙明涵他們……”葉躍又停了一下,“你建立顧問小組就是這麼打算的?”

李越泊點頭,說也有當初說的摸底查一查的意╩

他在思索該怎麼告訴葉躍早上元二叔的那通電話——奶今年的易感期很危險。

易感期都是固定的日子。算算日子,離奶的易感期時間很近了。所以要早點告訴他。

李越泊很少有怕的東西,但其實他不太敢想如果奶今年的易感期危機沒有撐過去,葉躍會怎麼樣,尤其是在這樣的情緒敏[gǎn]期。

不敢想。

但李越泊仍然要告訴他。因為李越泊不會對葉躍隱瞞。他可以出於贏得戰爭的戰略層麵考慮,把某些真相在特定的時間才告訴葉躍,但李越泊絕不會對葉躍隱瞞。

事關葉躍的,好的壞的,李越泊都會告訴他,就好像李越泊不會憑著“為葉躍好”這種理由,就擅自武斷地幫葉躍做決定一樣,李越泊也不會武斷地決定哪些是該葉躍知道哪些是不該葉躍知道的。

他會都告訴他,然後跟他一起麵對。

“你要跟我說什麼,李越泊。”葉躍晃了晃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

就像李越泊懂他,他也是懂李越泊的。突然說來摘花,李越泊一定是有事要告訴他,而且應該是個不太好的事。但沒關係,走了這麼長一截,他現在的心就像山間的花啊樹啊草啊,不怕風來吹也不怕雨來淋。

他以為是這樣的。

李越泊比葉躍高,因此葉躍說話時是微微仰著頭的,陽光透過山林間枝葉間隙落在他盈潤的眼眸裏,像一灣湖泊映著光,平靜又美好。

但李越泊現在要往這湖裏砸下一枚重石。

李越泊的心緊了起來,嗓子也收了點,眼神沉鬱,聲音沉悶,他說:“奶今年的易感期,很危險。”

葉躍睜著眼沒眨也沒動。李越泊往他那灣湖泊裏砸的不是重石,而是霜凍魔法——他那灣湖泊就這麼憑空凍成了霜,霜氣順著眼內神經侵入腦再侵入心,凍住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神經末梢。

原來情緒敏[gǎn]期打開的神經末梢是可以什麼都感受不到的。到頂的情緒最後就是沒有情緒。

葉躍陷入了一片空白。

“寶寶。”李越泊輕聲喊他。

這聲音好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葉躍逐漸被拉回了一點感官,神經末梢再一次有了感受,隻是全是生生的疼。

怎麼會這麼疼呢?葉躍想。

隻是很危險,不代表沒有希望啊,葉躍,葉躍在心裏對自己說。但就像之前李越泊說的那個世界給他的神秘訊息一樣,葉躍好像接收到了特別悲觀的訊息,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個悲觀主義在作祟,葉躍不敢肯定。

倒是沒哭,哭不出來。

“怎麼辦啊,李越泊。”葉躍問。

聲音像山間枯草枯樹枯花,幹澀澀的在風中平靜飄搖哀號。

李越泊躬了身,深邃的海一般的眼睛對上了那灣難過的湖,“去摘桂花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