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他是江星年。”周蔓蔓說,“緊張、詫異的時候和小時候的動作習慣一模一樣。”
當然雖然確定,但她在房間裏除了那個植物難題,什麼也沒多說,小時候毫不猶豫告知周姨真相的事造成的後果橫亙在她心頭,平日裏虎憨憨的,但大事上,周蔓蔓從那時候起就學著少說。
她學得很好。
車裏氣氛有些沉重,葉躍眨了眨眼,說:“你那天跟我說了摩天輪的事後我還不死心問過他是不是江星年,結果他說他是張興念,我就沒再問了。”
周蔓蔓果然翻了個白眼:“張興念、江星年這麼相似兩個讀音你不知道多問問?”
聲音裏恢複了些活力,沒剛才那麼沉重了。
葉躍轉頭,隔著前座座椅椅背,故意說了一長串:“他發給我的是文字啊,眼睛看到的一瞬間就知道是兩個名字了,就像愛和哎,腦內讀音和耳朵裏聽起來一樣,但是眼睛看到文字的一瞬間,肯定不會認為二者有關係啊。”
周蔓蔓梗了一下,很配合地接著胡攪蠻纏:“那你都懷疑他是江星年了,你不知道多問問?”
葉躍扒拉著椅背,大眼睛瞪圓,語氣故意誇張:“首先,我和他是陌生人,而且我告訴過你我對他印象很好了,就像你在路上看到一個有禮貌的路人,你覺得路人像某個人,你跑上去問了,人家跟你說了不是,難道你會想路人在騙你,又抓著問?”
周蔓蔓回瞪,兩個人又齊聲笑了起來,李越泊手伸過來,葉躍把自己的手交給他。
紅燈,李越泊把車停下來等。
路燈的光正好打在周蔓蔓坐的一側。車窗是開著的,周蔓蔓把手肘倚在車窗上,頭靠了上去,羚羊眼看著車外安靜的夜,聲音輕輕的:“躍躍,我現在很感謝是我匹配張韜。”
葉躍懂她的意思——如果這是一場針對他們所有人的陰謀,至少她現在實實在在參與了,而且有了直接的可戰鬥對象。
“我沒有在江星年身上感受到與我匹配的信息素。”周蔓蔓接著說,“沒關係,到了登記匹配那天,實在不行,我就把腺體弄壞。”
一股莫名的戰栗猛然從葉躍尾椎骨升了起來,蹭一下攀爬上他的後背又牢牢攫住他一整顆心,葉躍猛然回頭,嗓子像被人掐住一般甚至有點發尖:“不可以蔓蔓,絕對不可以傷害你的腺體,答應我。”
周蔓蔓被他突變的語音驚到,轉頭與好友漂亮的眼睛對視,一時無言。
李越泊的聲音適時響起:“我保證你享有匹配自由,不要做傻事,周蔓蔓。”
周蔓蔓瞬間像被老師點到名的學生,下意識說了一聲“好”。
綠燈亮,李越泊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