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一看,江城和簡行策根本不需要他們也能好好度過這場暴風雪。

簡行策和江城將白臀鹿的毛皮丟下去,然後先後跳下洞口:“這裏可以借你們暫時避風雪,但我們得盡快擴大裏麵的空間麵積,不然一旦暴風雪持續時間過長,這裏的空間氧氣一定不夠我們四個人。”

娜塔莎和布諾涅夫飛快答應,一陣喜出望外。

他們原本豔羨著那片厚實溫暖的鹿毛,但現在,隻要給他們一個小小的躲避風雪的封閉空間,他們就無比感激了!這個向下的雪洞比什麼毛皮都更有用!

娜塔莎和布諾涅夫立即動手起來,底下的空間不大,原本就是按照江城和簡行策兩人的空間來挖的,現在四個人擠在裏麵幾乎行動不開,娜塔莎身材最嬌小,率先鑽到裏部往外挖出雪塊,再讓布諾涅夫挪到洞外。

風聲越來越大,呼嘯著像是狼嚎,布諾涅夫再次接過雪塊丟出洞外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半暗下來。

簡行策和江城立即將洞口的雪塊全部挪到周圍,一一壘起,關上最後的“門”,隻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氣孔來觀察確認外麵的情況和被埋的程度。

無人機也關了進來,江城和簡行策鑽進了鹿皮裏,兩人緊緊依偎擁抱在一起,而他們的對麵,娜塔莎和布諾涅夫也緊緊貼在一塊兒,冷得半垂著眼不斷搓手。

兩方人對視上,娜塔莎和布諾涅夫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呼著白氣,聲音都在打顫:“江,簡,謝謝你們。”

江城和簡行策應下了對方的感激,江城呼出一口白氣道:“外麵這會兒溫度起碼得零下三四十度了,而我們這裏起碼能比室外高十幾度。”

“別小看這樣的差距,能不能活下來就靠這十幾度了。”江城往簡行策懷裏鑽了鑽,半閉眼,“反正也沒處可去了,休息一下。”

“別睡著。”簡行策捏了捏江城的耳朵。

“我知道。”江城躲了躲,好笑地勾起嘴角,“那邊兩個才叫人擔心。”

簡行策聞言看過去,掃了一眼後道:“他們拿到了補給,死不了。”

過了一會兒,江城從口袋裏掏出所剩不多的半塊巧克力,又一掰二,一塊塞進簡行策嘴裏,一塊塞進自己嘴裏:“後悔了,剛才怎麼就那麼老實光剝皮了,應該再割一塊肉捎下來。”

“沒事,等暴風雪過去了再回去找,經過這樣的低溫速凍,就算不生火生吃也沒事,細菌寄生蟲都凍完了。”簡行策笑了一聲,抵頭擱在江城的肩膀上,低低說道。

江城聞言笑了起來,低溫速凍,有道理。

“不知道口感怎麼樣。”江城道。

“凍牙。”簡行策回道。

江城:“……”

仍舊很有道理。

娜塔莎和布諾涅夫看著對麵不到一米間隔的小情侶抱抱貼貼,甚至在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來,不由佩服對方的強心髒。

外麵的風雪呼嘯而過,光是聽著就叫人心裏發毛,娜塔莎和布諾涅夫靠近洞口,自然承擔起檢查上頭的積雪情況。

過了不知道多久,娜塔莎臉色不太好看地通知江城和簡行策:“我們被積雪壓住了。”

“隻要積雪沒有壓實就沒有大問題。”簡行策道,他抓過登山鎬,從被蓋住的透氣孔往上戳了幾下,有雪鬆鬆散散地漏進來,說明外麵的積雪還不厚。

娜塔莎應了一聲,她抱住自己回到布諾涅夫旁邊,就見布諾涅夫從補給包裏拿出了一塊巧克力,示意娜塔莎遞給江城他們。